“王爺,您這麼做,好像很失禮吧?”
看著宋景軒手裏的那根被自己已經舔過的糖葫蘆,顧欣月微蹙眉頭道。
顧永安對宋景軒強奪妹妹給自己的糖葫蘆,也十分地不滿,但還是給他行禮道,“民見過王爺。”
宋景軒一點沒為自己搶奪人家吃食而感到愧窘,而是笑嗬嗬地,滿臉榮耀似的看看顧欣月,然後瞧瞧手裏的那根糖葫蘆,眯著鳳眼促狹地耍賴道,“誰讓你隻買了三根,若是給本王也捎帶一根,我怎麼會搶了永安大哥的?這都怪你哦。”
“你?無賴!”顧欣月被宋景軒這幅怪你咯的表情氣得臉一皺,哼唧了一聲,別過頭去,不肯再理睬他。
喲,這麼氣啊?一根糖葫蘆而已嘛,怎麼就生氣了呢?
宋景軒因為某些事情進展順利,所以今日心情格外的好,看著嬌可愛又有些刁蠻的顧欣月,更開心了,從懷裏摸索出一錠銀子,約有五十兩重,往她手上一塞,笑道,“諾,五十兩銀子一根糖葫蘆,不占你便宜。剩下的不用找了,算我答謝你的吧。”
“答謝我?”顧欣月沒明白,瞪著雙清澈的俏眼,十分不解,“我未曾幫你做什麼,你答謝我什麼呢?若是一根糖葫蘆的話,那就免謝了。”
“你幫本王將李靖元留下了,這個自然是要謝的。”宋景軒一樂。
李靖元是大齊朝難得人才,十六歲中了解元,十八歲便是狀元。他原本是他父親,吏部尚書李萬生最看好的棋子,在京都之時,那也是一呼百應的領袖級人物。
正因為如此,這次齊州之難,吏部尚書和皇帝才派遣他來的,目的當然是借著他遭遇瘟疫而不測,將罪責推倒燕王府和燕王爺身上,利用他的好名聲,坐實燕王爺這個克星之名!
在嫡庶分明的嚴苛製度下,李靖元縱有萬分能耐,也隻是一個興旺家族的工具而已。所以,吏部尚書才毫不猶豫地就將他給奉獻給了當今皇帝!
這樣的人物,大齊朝皇帝棄之,可正在用人之際的燕王府卻視若珍寶,因此上,顧欣月雇傭李敬修坐堂,就等於無形中幫了燕王爺的一個忙,留下了李靖元為燕王府所用!
顧欣月這才明白,自己做了好事還不自知。
“李靖元價值幾何,燕王爺心中有數吧?這五十兩銀子,去掉賣糖葫蘆的錢,你你用四十多兩銀子答謝我,是不是有辱人才啊?”
“呃?”宋景軒被譏諷,才醒過腔來。可不是?一個狀元的價值,怎麼可能這麼草率這麼輕賤用四十多兩銀子就給打發了?
是自己家子氣了!
宋景軒訕訕地揉了下鼻子,揶揄道,“那……請你去德隆酒樓吃個……呃,你那句話怎麼的來著?吃個大餐?……娘子這時候不趁機勒索本王一頓,還等待何時?”
顧欣月自然是爽快答應。
心裏暗暗鄙視,求勒索的人是賤人!
於是,宋景軒,顧欣月和顧永安三人就進了德隆酒樓。
“喲,三位公子姐裏麵請,二樓臨窗雅間包您們三位滿意。”夥計見顧欣月和宋景軒,顧永安穿著不俗,舉止投足都透著貴家子弟的氣派,忙笑臉相迎,就將他們請到了二樓左邊靠窗的雅間。
奉上茶水,宋景軒吩咐夥計,“你們酒樓有什麼最好吃的,都端上來吧。”
“喲,不瞞這位公子,咱們酒樓的菜式,那是在齊州城堪稱一絕,今兒個咱們大廚師傅又準備了一道拿手菜,您三位要不要品嚐一回?”店二見宋景軒一副出手闊綽不會家子氣的樣子,便極力推銷自家的新式樣菜係。
宋景軒擺擺手,“如此,便都上來吧,若是吃得好,以後常來便是。”
“好咧!您就瞧好吧!”店二見推銷成功,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