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在來齊州之時,雖然預料到會有些凶險,可怎麼也沒料到,一個熊的村姑,竟然膽大到敢夜闖府衙,玩弄大齊朝官於股掌之間,根本就沒有懼意和尊敬,不覺心裏大駭!
“你……你大膽,放肆!”張佐英強自鎮定,高聲喝道,希望自己喝喊聲能招來府衙守衛和衙役們,可惜的是,他喊了幾句,漆黑的外麵,除了風聲,卻沒有一丁點動靜,就是他身邊的這三個美姬也都睡死了一般,毫無反應。
顧欣月哪有不曉得他的心計?笑咯咯地道,“想要叫人來?刺史大人,你就別費那個心機了。你知道我顧欣月人不大,可綽號叫什麼嗎?我告訴你,你記住了哈,我的綽號就叫“衰神”,隻要我願意,我看不順眼的,見了我都走衰運,你信不信?”
還用問信不信嗎?刺史大人張佐英看著顧欣月手裏閃閃發著寒光的匕首,都快哭了,我他娘的在京都裏好好地,誰知被皇後姑姑給派到這裏來了,結果還沒見到你顧欣月,隻聞聽了你的名字,本官就倒黴走了衰運,被你拿著匕首恫嚇,我……我他娘的這不就是走了衰運了嗎?
“你……你不能傷害本官,”張佐英縮在被窩裏,抖抖索索地,上下牙幫子都打顫,外厲內茬地叫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你若是傷了我,就是……就是造反謀逆!
顧欣月,你年紀,不懂一人之罪也能拖累家族被誅,我警告你,你趕緊離開此處,我……本官就當你沒來過,若是你執迷不悟,我……我……皇帝陛下絕對饒不了你,你快走,快走吧……”
“你嚇唬誰呢?嗯?”顧欣月在床邊坐了下來,卻用手裏的匕首漫不經心地往刺史大人那錦緞絲綢的鴛鴦被上戳洞洞玩,一邊戳,還一邊笑咯咯地道,“刺史大人,我既然敢來,就沒怕過誰,別忘了,我可是有名的衰神噢。
這世上,隻有別人怕我,沒有我怕別人的道理。刺史大人,咱們兩個商量一下好不好,若是你能答應我的要求呢,你活著,我痛快了,咱們誰也不吃虧。可是,你若是不答應,我讓你連走衰運的機會都不再有,你好不好啊?”
“你……你要幹什麼?”刺史大人眼見著自己好好的一床價值百貫的錦緞絲綢的鴛鴦被,被顧欣月左一刀,右一刀地給戳成了蜂子窩,嚇得更哆嗦了。
他這才相信,在沒來齊州之事,就有人提醒自己,千萬惹誰,都別惹齊州城的那個叫顧欣月的姑娘。
她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若不然皇帝陛下也不能親自派遣錦衣衛去刺殺她!
直到錦衣衛們都被打成了殘廢,刺史大人心驚肉跳地都沒完全相信是顧欣月打得,還以為是燕王府的那些侍衛們把人打傷之後,栽贓到了這個鄉下丫頭身上呢。
現在,自己,一個堂堂的齊州刺史,大齊朝的四品官員,卻被一個鄉下的丫頭,拿著匕首給威脅地尿在了床上。
可以毫不避諱地,他是皇後的遠房侄子,往臉上貼金,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可他雖然是皇親國戚,是皇後的遠房侄子,有皇姑姑給他撐腰,但是他還是很膽啊,真的,他膽子不大,而且很怕死的好不?
顧欣月拿起匕首在刺史大人眼前晃了一晃,一縷長發隨之飄落下來,刺史大人哇一聲就慘叫地哭出聲來,“你……你別殺我,別殺我,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都答應你,你別傷我。”
太他娘的嚇人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晃匕首,自己頭發怎麼落下的,自己愣是沒覺察到,這……這他娘的會嚇死人的啊!
娘啊,我想……回京都,再也不來齊州了,皇姑姑她騙我,隻要我把村姑給宰了,把燕王爺給殺了,就是大齊朝第一功臣,就能封侯封爵,這是騙人的,皇姑姑她騙人的鬼話!
紈絝子弟出身的刺史大人,膽子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