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得到了響應,先前那個上了年紀的人臉色陰沉地道,“彬子得對,這些人的確是來者不善,不像是過路的。咱們可得好好審問審問,來在咱們閆家莊這兒瞎轉悠啥?莫不是想要耍什麼奸詐?”
“我彬子,這兩個毛孩子能有什麼奸詐?你看那幾個不就是顧家村的人嗎?他們帶著兩個毛孩子來,是不是這倆孩子有什麼過人之處啊?”有人覺著事情不對勁兒,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閆家莊這些人被這一句話給提醒,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來。
先前那個年紀大點的村民就道,“你這麼一,我想起來一個人,就是顧家村顧尊生的孫女,聽她好生了得,不但將燕王府這個家奴窮苦日子給帶起來了,做了不少賺錢的營生,而且還收拾了顧家村幾個她看不順眼的,聽都給趕出了顧家村呢。”
閆家莊的人,還並不知曉顧欣月在齊州所做的一切,但是,關於顧欣月將顧家村鬧得翻地覆,驅逐了同姓本家出村這些事,他們但作為村鄰,當然是清楚地。
在他們心裏,顧欣月年紀就這般如此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確是令人從心裏聞之犯怵!
所以,一席話,牽動了河岸邊所有人的神經,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話,後山腳下死一般的寂靜,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糙,一個下丫頭片子就把你們這些爺們給嚇住了?”片刻的沉靜,最終被那個叫彬子的年輕人給打破了,他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粗鄙道,“她丫頭再能耐,還有咱們閆家人厲害?我跟你們,那顧家丫頭最好是沒來,若是來了,爺我打斷她脊梁骨!”
閆彬的“豪言”還是很有鼓動性的,這麼一叫嚷,立刻刺激得河岸邊上這些閆家人熱血沸騰,嗷嗷直叫,“平了顧家村,打斷顧家人的脊梁骨!”
而就在閆家人氣焰囂張的時候,燕王爺姬景軒的侍衛,也不知道打哪淘弄出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以及一壺熱茶,兩隻精美的茶盞,還有一些女孩子最愛吃的糖果,糕點,瓜子之類的零食,都擺在了顧欣月和姬景軒的麵前。
顧欣月也不含糊,坐在那椅子上,從袖籠裏去出一錠銀子扔給了那幾個侍衛,“哪,各位辛苦了,這點銀子拿去打酒喝吧。”
“哎喲……這……侍候娘子和王家千歲是的們該做的,哪敢討賞?”幾個侍衛見顧欣月出手大方,喜上心頭,卻沒敢去接銀子,而是一邊客氣著,一邊拿眼去看姬景軒。
斜睨著幾個侍衛那冒著星星的眼兒,姬景軒磨了磨後槽牙,心裏暗罵這一群沒出息的東西,本王平日哪次少了你們的賞賜?今兒個見到娘子的打賞,居然都沒了骨氣!
心裏更是腹誹顧欣月出手可真大方,愛財如命的她,竟然每次出手都是十幾幾十,甚至百兩的往外敗家,也比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招收買人心的伎倆每每都很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