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被赤夏珄禁錮在懷中逃脫不得,後背緊貼著這人光潔寬闊的胸膛,於是她隻好用手堪堪護住自己泄露的光景,扭頭同赤夏珄羞憤地問道:“阿珄!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一邊說著她一邊不停扭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從身後人的懷中掙脫出來,可到了她非但沒有得逞,還惹來了赤夏珄的一聲咬牙低喝。
“別動!”
醇厚悅耳的男聲在她耳畔響起,她倏爾從緊靠著的兩人中感覺到了些什麼,於是頓時變得安靜了,一動不敢動地就這麼任由赤夏珄抱著她。
一聲又一聲,她能清晰地聽見赤夏珄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明白的,隻是此時心中的震驚遠遠超過了她的害怕。
她不知道赤夏珄是因為見了此情此景才像平常男人般任性,還是因為……
如果隻是前者還尚有轉圜的餘地,可若是後者……
她可是他的師父!
一瞬間,明安十三的腦海裏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
如果當初她稍微心狠一些,一刀殺了赤夏珄,又或者十四年前的那場大火她沒有衝進去將年幼的赤夏珄救出來,也許今日種種必不會叫她艱難至此。
“明安十三…十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就在她恍神的功夫,低沉動聽的男聲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他喚著她的名字,不知何時微微垂下臉將下頜骨緊緊貼在了她的脖頸處,用下巴摩挲著她光滑白皙的肌膚。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親密極了,她從來沒有與人這般接觸過,更何況眼下這般待她的人還是她的乖徒弟,於是她一顆心越跳越快,越跳越慌,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彌漫開來。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她猛地一搖頭想要躲開赤夏珄,可對方並不如她所願,甚至還愈發的抱緊了些。
“赤夏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你的師父!”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明安十三第一次叫赤夏珄的全名,以往她總是親昵的稱呼他為阿珄,哪怕是她的身份被戳穿後,在密牢裏那時,她都不曾改過,可現在卻變了。
赤夏珄當然察覺到了這改變,而隻要一想到這種改變是因為他對她的親密舉動,他那顆早就飽受煎熬的心便再也繃不住了。
於是他順勢一個轉身將懷裏的人抵在了他先前藏身的那塊山石上,兩人在水中的動作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水波紋,就像他早在情竇初開時就被明安十三攪亂的那一池水。
池中蕩漾了這麼多年的漣漪終於在今夜掀起了翻天巨浪。
明安十三從來都不曉得原來她乖巧聽話的小徒弟力氣竟是這般的大,任由她如何掙紮這人就像磐石一般擋在她身前一動不動,隻用一雙含了滔天怒意的眼緊緊鎖住她的視線。
終於,像是不願再聽從她口中說出“我是你的師父”這般話,赤夏珄似野獸般低吼出聲。
“夠了!”
他聲音不大,卻叫人聽了心中發杵。
緊接著他一手鉗製著明安十三的腰肢,另一隻手捏住對方的下頜,用嘲諷的口吻冷笑了一聲,說道:“嗬!師父?”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明眸裏滿是憤怒,連著說話的聲音都因為難過而變得顫抖起來。
看著懷中女人那雙漂亮的眼睛,他不由地痛心質問道:“明安十三!你難道沒有心嗎?你欺我騙我利用我如今你還敢跟我提師父二字?!我說過,你再也不是我的師父了,我恨你,我恨你!”
說完這話,他絕望的低頭吻住了明安十三的唇。
當粗暴似懲罰的吻落下時,明安十三的聲音在寂靜的山中夜晚斷斷續續的響起。
“不…不可以……阿珄…你…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