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不斷,纏繞著力量的猙獰劍刃握在手中,帶起碰撞的火花和聲響如同鑄造一樣毫不間斷的激烈在夜色之中,
揮金如土,金錢和權利的地位變成那件昂貴奢華的風衣外套披在身上,前呼後擁的排場、開口就能讓人為自己實現的力量,衣領上自己黃金的徽章鑲著深紅的寶石,
那一眼異國他鄉的璀璨繁華,那一夜冰海航行的曠遠絕寂,展開在北極極點星海極夜之下的戰鬥,夾雜著一段跨越時光的記憶,從踏上那趟通往北歐的航班開始,
即使是在夢裏,都是波瀾壯闊的不可思議,像電影一樣超脫平凡的旅程。
可是微妙的,卻有了就是自己的那種真實感
微微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清晨燦金的陽光透過大樓的玻璃窗落在他雪白的床單上,能感覺到那塊金色暖烘烘的熱量,不遠處林間鳥兒們的鳴叫清脆悅耳,輕紗的柔和窗簾被微風吹起,清新的空氣湧進房間,
九月下旬過半的早晨,無比美好。
像是暑假剛結束的那個時候,從自己在冰海上化身魔王控海囚籠,與那位女王光明洪流相撞的那個超凡盛大的夢境裏蘇醒,
方然看到了自己在躺在一個近乎純白的幹淨房間裏,床邊的醫療器械在平穩安靜的運轉,偶爾傳來滴的聲音,窗外樹海遼遠,不時能看見飛鳥在林間的起躍,
雖然在其他人看來隻是幾的時間,但是在方然自己的感覺中,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回來了,眼前的夜局病房讓他覺得有些久違的熟悉。
感覺自己身邊有人的轉頭之後,然後他看到了趴在自己病床邊睡著了的方然。
白色短袖下少女手臂白皙纖細的交疊在一起,大概是她自己剪的短發整潔幹淨,有些散開的衣領露出她雪白的脖頸
似乎是感知到了方然醒來睜開眼睛的動靜,又或是單純的兄妹間心有靈犀,趴在床邊的方然微微顫動了一下,抬起頭的那一刻剛好看見方然看向她的眼睛。
微微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還殘留著昨晚哭過的紅腫,但是表情已經恢複了平時冷靜平淡的樣子。
“你醒了”
“啊”
方然還是本能的表情略微尷尬的回答,昨晚回到華夏之後,他隱約記得自己被接回了夜局,然後接受了一係列的身體檢查,最後真的判斷他的傷勢沒有大問題了之後,才把他安置在這間病房養病,
而作為他在京城唯一的親人,方然一直守在他的診斷室門外。
當然這些方然並不知道,方然也不會告訴他。
“你先等一會,我去把煮好的粥給你熱一下。”
清秀的臉龐上仍舊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纖瘦的少女撐著床邊站了起來清聲平常的開口,沒有什麼驚喜開心的情緒外露,就隻是很家常很平平淡淡的著,然後先給方然把病床搖起他可以靠躺的角度,接著走進廚房。
雖然在病房裏有廚房感覺非常奇怪,但沒辦法,得益於當初不滿足上麵給的資金和建築規模,某個自己出錢大規模改建的家夥,想讓每個夜局成員把這當成家的理念,
不光是之前暑假方然發現的那些各具特色、讓你一眼就知道誰住在這裏的房間、以及樓頂無邊際遊泳池和露ary會場以外,夜局大樓裏的各個地方都有著為了讓人可以舒服生活在這裏有錢人觀念的設計。
隻是靠在病房的病床上,聽著然在廚房裏給自己煮粥的聲音,舒適純白的房間裏窗外傳來陽光、空氣和清脆鳥鳴,讓方然一下子有點莫名的回不過來神。
除了對於自己不是在北極、也不是在意大利,真的回來了的感覺以外,
就是他好久沒這麼安逸閑暇的度過和方然隻有兩個人的時光了。
雖然轉到了京城大學以來,除了有課的早上強製性的叫自己起床外,方然也會被方然抓著去圖書館或者其他教室上自習、給他那貧瘠的英語補課,
但是像這樣兩個人,隻有兩個人在一間屋子裏生活在一起的樣子,還是在上一次寒假方爸爸、方媽媽還有方大伯都出去了晚上才能回來的某個休息日。
那次也是像這樣,他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覺得隻有兩個人在家有點尷尬,方然在廚房裏做著兩人的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