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捏著鼻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灰裏,又動手撥了一層草木灰給掩上,仔細嗅嗅發現沒有那麼重的味了,杜笑竹這才放下心來,先把東西放到後門處,去打了水洗了手,等楊修寧。
卻沒想到其實她要等的人,早在她出門後便跟在她身後,早將她所做的事看在眼中。
夜色下雖然視線不太好,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麼,但多少有些猜測,隻怕她要去水潭和這個有關。
杜笑竹前腳才進屋,楊修寧後腳便跟了進來,手中拿著是晚上要換洗的衣服。
“走吧。”
杜笑竹聽到楊修寧走,連忙跟在他身後,晚上出門楊修寧帶著杜笑竹走的是後門,看到她從門處端起竹簸他卻是連一點好奇也不曾。
隻十分淡定的單手從她手中接過,又把自己的衣服塞到杜笑竹懷中。
連一絲拒絕的機會也不給,還美其名曰,“晚上山路難行,你替我拿著衣服,我牽著你。”
然後不由分牽住杜笑竹的右手,緩緩前行。
杜笑竹看著被他端在手上的竹簸,十分尷尬,臉紅的猶如滴血,隻是,這月色昏暗,而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的人一直目不斜視注視著眼前的山路,她才漸漸覺得好些。
隻是她哪能想到,兩人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心早已是一片汗濕一片,而前麵的人也不如她所想,早已是唇角飛揚,滿眼笑意。
水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杜笑竹輕輕的往前探了幾步,想看看哪裏有可以落出水麵的石頭可以落腳的。
隻可惜,唯一露出水麵的石頭也離岸邊較遠,若不下水根本無法觸及。
無耐,杜笑竹隻能彎下腰來卷起褲腳和袖筒,準備脫鞋下水。
收完褥子回來的楊修寧一眼便看到準備下水的人,手中的東西往身邊的樹枝上一拋,飛身一把將人撈進懷裏,足下急退回到岸邊。
腳下還沒觸到水麵人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帶著後退,杜笑竹也一時愣住,若不是身後人的氣息十分熟悉,隻怕她也會輕易被人製住。
杜笑竹正準備掙紮回身,問他做什麼突然把自己拉回來,卻聽身後的人先喝問道,“你做什麼?”
語中壓抑著幾分怒氣,若不是楊修寧自製力過人,隻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下午何嬸過的話她都當耳邊風了嗎?
明知道不能著涼,現在還想赤腳下水,她這是不想好了。
杜笑竹就著被他抱著的姿式轉身,隻是他摟得太緊,到是讓她費了幾分力,看出她意圖的楊修寧隻是稍稍鬆了手臂上的手道,卻並沒有打算放開她。
誰知道他一鬆開,她又打算幹出什麼驚人之舉。
麵對麵被人抱在懷中,雖然這人是她名義上的相公,但杜笑竹多少還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想著今發生的誰多事,杜笑竹覺得她今臉紅的次數,幾乎比上輩子一輩子臉紅的次數加起來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