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還,你能通過試煉,是因為那禦獸秘術,邱永成明明通過了試煉,卻出人意料的被那鎮殿獸魂所傷,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譚玉接著道。
沐寒煙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得不,這傳言還真不是信口開河,至少把邱永成的事算在她的頭上就一點沒錯。
稍一轉念,沐寒煙就猜到這傳言是誰放出來的了,除了江綺綾,旁人怕是很難有這樣的見識,也沒有壞她名聲的必要。
至於旁人為什麼躲她跟象躲瘟神一樣,自然也不用多想了。正試入院才第一,就謀害了一位學院導師,就算她與邱家的過節早已路人皆知,一眾學院導師同仇敵愾,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下麵的弟子又哪敢跟她扯上關係。
“唉,想低調做人,咋就這麼難呢?”沐寒煙暗暗哀歎。
“除了這個,我還聽一個壞消息。”譚玉接著又道。
“什麼?”沐寒煙隨口問道,反正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再壞的消息,她都懶得擔心了。
“先前見過那位聶方生聶大人,據與邱永成私交極好,還曾定下兒女姻親,師父再去學習鑄劍術的話,怕是很難得到什麼真傳了,不定還要受盡刁難,要不幹脆學點其他的奇門異術吧。”譚玉道。
“不必了。”沐寒煙直接否決了他的建議。
邱永成在龍岩學院這麼多年,肯定有些人緣,躲得過聶方生,難道還能躲得過所有導師不成,除非她一心專修劍道,什麼奇門異術都不學了。
她倒要看看,這些導師會如何同仇敵愾,又會如何刁難於她。
“那好吧。”譚玉也想到這一點,也就不再多勸。
……
午後,一行人來到鑄劍堂。
一口鑄劍爐豎立在大堂中間,聶方生像一座黑塔似的筆直站在鑄劍爐之後,對麵站著數十名學院,其中十來人和沐寒煙一樣,是剛剛招收入院的新弟子,其他的則是前些年入院的老弟子。
大堂角落上還站著幾十名年輕人,從劍袍來看,都是外門弟子,不過都有些賦,被一些導師收入門下,雖不是學院的正式弟子,但也可以在一旁觀摩,隻是不能多嘴多舌,更不能向導師請教,若是導師心情好還可以指點他們幾句,若是心情不好,就老老實實看著吧,能看懂多少就看自己的資質了。
大堂之外,還有數十名同樣身穿外門弟子劍袍的年輕人,伸長了脖子從窗口向內張望。這些人和以前的譚玉等人一樣,就是下人雜役的身份,所以連近距離觀摩的資格都沒有。
一見到沐寒煙等人進來,所有人都扭頭望來,目光都是意味深長。其中不少人下意識的就想躲,可是鑄劍堂就這麼大,又能躲到哪兒去?
“怎麼這個瘟神也跑來學鑄劍術了,早知道改學其他的了。”一眾學院弟子都是暗叫倒黴。
躲是沒法躲了,但他們還是下意識的各自退開幾步,跟沐寒煙保持著絕對不算親近的距離,擺明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