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沐寒煙最後一聲吟唱,那如高原湖泊般湛藍潔淨的光柱再次從神殿尖頂飛射而出,沿著筆直的長街,朝著城門口延伸而去。
每一名神殿子民,無論城中平民還是擁有封地居住在城外的平民,身上都留有神殿的烙印。不用擔心會被防禦陣法誤傷,隨著光柱的延伸,木氏族人和神殿祭司護衛不由自主的退向兩旁,而那道光柱,也將最後三名流寇籠罩。
其中兩道身影,連同著先前戰死的同伴,瞬間化為虛無,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最後一名流寇突然飛身而起,竟然從神賜威的恐怖威能下逃過一劫,然後掠過城牆,幾個起落,便消失於蒼芒的夜色之中。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就連項秋斬在這神賜威之下都身受重傷,還是靠著那柄封印魔龍的巨劍才僥幸保住了性命,此人的實力,竟然比項秋斬還強!
沐寒煙的眼中也是異光一閃,先前距離太遠,加上神念損耗太過厲害,她並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直到此時,看見他飛掠而去的身影,才發現,這正是當初逃出木家村的那名流寇。
沐寒煙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些疑惑。
木家村距離豐城神殿主城隻有一千餘裏,並不是流寇打劫的上佳目標,據她所知,木氏族人定居木家村上千年,就沒怎麼見過流寇的身影。花雨神殿再怎麼沒落,好歹也是神殿,除非腦子進水,哪有流寇敢來冒犯,可是他們偏偏來了。
而且兩次都有那人的身影,他的實力,明明不在陳血風和項秋斬之下,為什麼會屈居其下,甚至默默無名?陳血風那一身精妙的武鬥術,到底是從何而來,項秋斬那柄封印著魔龍的巨劍,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這一切,都與此人有關?
“哈哈哈哈,什麼狗屁流寇,原來也就這點實力罷了,痛快,真是痛快。”身後傳來木屠粗獷豪邁的笑聲。
一眾祭司和他一起回來,眼中竟有幾分敬意。強者為尊,在神之大陸也不例外,盡管並非祭司,但他還是用絕對強大的力量,贏得了眾人的尊重。
當然,那些力量驚人武技不凡的木氏族人也是如此,經過這一戰,沒有人再敢把他們當做尋常平民看待。
“沒受傷吧?”沐寒煙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答案,懶得再費腦筋,關心的問道。
“我們沒事,有一點點傷也無關緊要了,倒是你,沒什麼事吧?”淩寶寶擔心的看著沐寒煙,問道。
“我沒事,對了,你剛才好像哭了?”沐寒煙問道。
“沒有,隻是風大,迷了眼睛。”淩寶寶不像司空清嵐那麼靦腆,動不動就紅臉,不過這話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尷尬。
先前見到沐寒煙遇險,連他都以為她在劫難逃,一沒忍住就掉下了眼淚,不過這種事情他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他淩寶寶是誰,可是另一個位麵的位麵至尊之子,動不動像個姑娘一樣掉眼淚,別自己了,連老媽的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