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雲把那文章放在寫字台上,孟岩剛瞄了一眼又被周逸雲將文章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坦白交代,你是不是最近又見王曉璿了。”
孟岩坐直了轉著半個身子胳膊撐著椅子的靠背:“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問,你自己平時又不看這個,王君如和石瑩和你也不算太熟,肯定這是王曉璿給你的對不對?”
神探一般的推測啊,孟岩挑起大拇哥:“你不當警察可惜了,我是見到王曉璿了啊,她讓我轉交給你的。我就你們也太墨跡了,什麼年代了一個傳呼就能通上電話的事,還這麼費勁鴻雁傳書啊。”
周逸雲嗬嗬笑了:“你還自以為是鴻雁啊,最多也就是大笨鵝一隻。你老和王曉璿見麵不怕被你那女朋友醋溜聊。”
“她又不知道,再我跟王曉璿也沒什麼。你這個我想起來6號你可別忘了,我還指望你幫我煮麵條呢。”
“這麼重要的事肯定忘不了!”
這個城市的婚俗和其他地方不同,頭婚下午接新娘開席,中午都是親朋來家裏吃喜麵,煮麵條可是件重要差事,家裏來的人多,隨著客人來站那盯著煮麵條的人可能一站就是一兩個時,孟岩當然要拉著周逸雲陪他。
現在周逸雲心裏正美,別讓他煮麵條,就算是讓他跟著忙會一棚喜宴他都樂顛顛的不在話下。趁著孟岩在複習,周逸雲趕緊拿出複習資料坐在自己單人床上一點點的複習起來。
夜深人靜,沈慕詩把最後一縷流蘇在圍巾上係好,打開圍巾圍在自己脖子上對著鏡子看了半,想象這孟岩圍上圍巾的樣子,心裏有一絲甜。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是對他們代人高考的形容。有一些人已經開始放棄了,沈慕詩是一個,班上一部分同學也都有這種想法了。尤其是在缺乏教師資源的情況下,一上午四節課兩節課都改成了自習課。一種散漫的氣氛在教師裏蔓延,聊的聽歌的趴著睡覺的。
都第三節課了沈慕詩旁邊的座位還是空著,吳薇薇今沒有來上課。平時吳薇薇有什麼事都會跟沈慕詩,最近的她不太愛炫耀男朋友王剛又為了她買了什麼做了什麼,而是經常悶悶不樂的發呆。
沈慕詩看在眼裏會時不時逗她開心一下,有時候孟岩下午給沈慕詩帶來的好吃的沈慕詩也會拿出來和吳薇薇分享。昨下午一起去衛生間的時候,吳薇薇嘔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沈慕詩和同學們一起出了教室朝校門口的存車處走去。
“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孟岩推著車來到正在開自行車的沈慕詩身邊。
“不用你跟著,吳薇薇家我認識,你回家吃飯吧。”沈慕詩從車坐下麵拿出掖在那裏的抹布擦了擦自行車坐上的浮土。
“那行,沒什麼事早點回來。”孟岩不放心的囑咐道。
沈慕詩莞爾一笑:“知道了。”
吳薇薇家住的離學校不是很遠,騎自行車也就是十分鍾的路程。沈慕詩來的吳薇薇家門口,正看到王剛從樓裏走出來。
“哎?你是薇薇同學吧。”王剛倒是先認出了沈慕詩。
“嗯,你好,吳薇薇在家嗎?”沈慕詩對王剛印象一般,但是他是吳薇薇的男朋友還是禮貌的打著招呼,
“她在樓上你上去吧。”王剛完走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黃色大發出租車揚長而去。
聽到吳薇薇在家沈慕詩挺高興,忙快步跑著上了樓敲了敲門,敲了幾下沒人吱聲,又敲了幾下才聽到裏麵一個非常虛弱的聲音問著:“誰啊”朝大門方向走來。
“是我,沈慕詩!”
門開了,吳薇薇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氣還沒特別冷,她穿了一身棉的睡衣看上去很暖和很厚實。
“沈慕詩,你怎麼來了。進屋吧。”
吳薇薇有氣無力的關上門,她的長發散亂著,看上去形容憔悴,兩手捂著腹慢悠悠的跟著進了屋,然後扶著床邊坐下。
吳薇薇家房子並不大,一個一居室住著四口人,靠窗戶和陽台的地方放著一張雙人床,進臥室門的門後是一張上下鋪,吳薇薇睡在下麵弟弟吳浩睡上麵。
房間裏還有一套組合大衣櫃,在兩張床的中間擺著一張常年不收起來的圓桌,屋子看上去滿滿當當的。沈慕詩從桌子邊搬了個方木凳坐在吳薇薇床邊關切的看著她:“你生病了麼?吃飯了嗎?你男朋友是不是剛來看過你?我在樓下碰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