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高考加上前一段長輩們要商量拆遷的事,沈慕詩已經快一個月沒在周日去奶奶家了。然而拆遷的傳聞就是一陣風,跟著秋風掛過之後就再沒有半點消息,如同地上連落葉的影子都沒有了。
一早上還差點起床爬起來去學校跑步,用爬起來這個詞是因為沈慕詩覺得最近自己快成了起床困難戶,一是每學習到一兩點,二是冷。
這片區已經嚷嚷很久要通暖氣了,然而也和奶奶那拆遷的消息一樣,一到入冬留言漫,接著又沒信兒了。還好,沈父也學來一套土暖氣的辦法,找人在房間裏跑了幾個管子,爐子放在了廚房,順著廚房穿出來經過客廳和主臥,然後到沈慕詩的屋。
每一到九點來鍾沈父臨睡覺前,就會封了火,餘溫到子夜前也就沒什麼溫度了,那個時間家裏人都睡著了,隻有沈慕詩披著棉襖還在看書。
原本就是北麵的屋子,又在暖氣的盡頭,看到過了十二點,隻能捂著被子學。晚上還好,凍著還更精神點,尤其到了早上,被窩裏是暖的外麵的空氣是冷的,自己都能看到自己的哈出來的氣再空氣中形成淡淡的極輕的霧。
如果早上看到飯盒是空的,沈慕詩都忘了昨準備的時候過,明周日不用帶飯。這下好了,趕緊又鑽回被子,趁著被窩裏還暖和睡個回籠覺。
再醒來的時候,沈父已經打開了爐子,沈母也熬好了大米粥,早飯都擺在桌子上。
沈慕詩趕忙收拾洗漱心裏還奇怪,今爸媽怎麼沒叫她。
倒是沈母自己,最近看兩個孩子都學到很晚,好不容易周日了讓他們多睡會。
吃早飯的時候,沈母跟沈父提起昨送月錢的時候奶奶念叨詩了。
“那我中午去吧。”沈慕詩也挺想奶奶的。
“中午還暖和點,我們今就不過去了,你下午早點回來。”沈母囑咐著。
吃了早飯,收拾收拾沈慕詩就離開家,一路上想起最近一段時間沈父沈母去奶奶那也少了,以前一到周末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吃飯打牌,這接連兩三個星期,都是下班或者找個理由去看看就回來。
到月前,這是沈家的規矩,雖然奶奶有退休金並且還很多,但是沈家每個子女每個月都要給老人二十元錢。這規矩已經很多很多年,沈慕詩記得清楚的很,自己時候給五元,十元,隨著自己年齡的長大,父母收入的提高月前也慢慢提高。
沈家7個子女,沈父是長子,據長輩爸爸十四歲就當了學徒工,因為下麵六個弟弟妹妹,家裏壓力大。作為沈家的老大,沈父是當之無愧的。弟弟妹妹們也各個出息,沈慕詩是沒法相像當初上一代人經曆什麼,而上一代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緘默。
腦子裏想著事耳邊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沈慕詩!”一抬頭看見孟岩從對麵騎車過來,騎到她麵前調轉車把和她騎成了並排。
“去你奶奶那?”孟岩問
“是啊,你這是要幹嘛去?”
“我能幹嘛,想找你去。”
沈慕詩笑的很甜:“你不怕我爸媽在家啊。”
孟岩一撲棱腦袋“怕什麼,你爸又不吃人。”
“但是我爸可打饒哦!”慢慢的騎著自行車,兩個人很久沒這麼輕鬆的話了。
“打誰?要是打我我就讓他打,要是打你我就帶你走。”
“騙人,那你現在就去,跟我爸你帶我走。”沈慕詩逗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