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把這件事告訴孟軍的時候,孟軍和他一樣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哥兩個舉著電話好半,最後孟軍周末多回家。
他還在回想剛才的電話,沈慕詩坐到床邊看著他。
“我爸病了,絕症,現在都瞞著我媽。我怕見到我媽,尤其是她自己在家的時候。”孟岩終於開口,像是在對沈慕詩,又像是自言自語。
“所以,你剛才問我那些話,是想知道阿姨的感受?”
孟岩拉著沈慕詩的手:“我也難受,但是我知道我媽肯定會更難受。你不知道他們感情多好,我常常想以後我們要是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可是我爸很多東西我都學不會做不好。”孟岩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周的時間,現實越來越清晰,從開始不接受逃避,到現在慢慢知道什麼事都是躲不開,孟岩的心隨時像被碾壓一樣。他甚至都希望自己從來不知道這件事,這樣就可以像劉陽一樣,照舊高高興心。
他越來越明白,男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因為你是男人就算要塌,你都得撐著頂著忍著。
沈慕詩的手很溫柔,柔軟的輕輕的撫摸著孟岩憂鬱的臉頰。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失去親人和即將失去親人是種什麼樣的體驗沈慕詩不清楚。她想起爺爺,記憶中爺爺很疼愛自己,在六歲那年爺爺沒的時候,沈慕詩看到父親穿上孝服,猛地跪地朝吊唁的人磕頭時候的痛哭失聲。
應該是那種吧,沈慕詩想當時自己也哭了,但是當時根本不明白大饒感受,隻是想起來以後沒人抱著自己玩,帶自己爬山,或者將玉米一粒粒掰下來放在手絹上給自己吃會難過。
而現在,孟岩的述和極力控製的情緒深深的感染著沈慕詩,她好像抱抱他:“沒事,沒事。”可是又覺得這種表述過於無力。
孟岩似乎被壓抑的太久了,他猛的坐起來將沈慕詩抱住,抱的緊緊的,緊到沈慕詩略感窒息。
就這麼抱著,沈慕詩側過頭,她的唇掠過孟岩的臉頰。忽然讓孟岩覺得那是溫柔而柔軟的,忍不住將自己的幾沒好好刮過帶著靑虛虛的略微發硬的胡須的唇和沈慕詩的扣在一起。
空氣裏彌漫著甜澀,茫然,已經少年心裏壓抑的各種情緒,情緒裏還摻雜著女孩那種眩暈柔軟和少年男女荷爾蒙的味道,甚至味道裏有一種力量,想要衝破心裏某些禁錮去釋放。
所有這些,最終彙成一種衝動,孟岩一轉身將沈慕詩抱在身下,爐火已經燒的正旺,房間裏也越來越熱。那些曾經心裏演練過無數次的熱吻,以及手上第一次接觸帶來的感覺和震撼,讓少年有點刹不住車了。
女孩也是迷亂了,這些的提心吊膽以及剛剛內心散發出來的女性獨有的柔軟,讓她很想去疼他放縱他讓他肆意而校
終於出現的一瞬間,沈慕詩想,此生大概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