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膽子,怕落埋怨才不管是不是?”
“是啊我膽子,怎麼了?”
激將法對他不管用,王君如歎了口氣:“就知道你膽子,什麼大事都不敢做。”
如果眼前不是王君如,周逸雲大會調笑著問她:“你想我做什麼大事。”
正因為眼前是王君如,他收起那副不羈:“做大事要很多條件,時地利人和,而且有些時候需要鄭重些認真些,你放心我不是沒心得人。”
王君如當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低下頭。情侶間的親密,周逸雲皺著眉頭也會控製著分寸,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周逸雲問道:“回家吧,我送你。”
“你真不想我留下?”
“想!”
“那我不走了!”王君如真想任性一把。
周逸雲摟著王君如的胳膊又緊了一些:“有個成語,叫授人以柄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王君如搖搖頭。
“一把刀,可以握在自己手裏,也可以握在別饒手上。如果把刀把遞給別人,你覺得那會怎麼樣?”
“這還用問!哪有傻傻的把刀把遞給別饒,等著愛紮啊。”
周逸雲笑了:“挺聰明的啊,我想娶你,你必須嫁給我。但如果我們現在同居,那就是授人以柄,別人會笑話你,你的父母也會拿著這個短處。而且我怕,萬一我有對你不好的地方,你會委屈。”
王君如聽著,心裏卻是極矛盾的,周逸雲的對嗎?道理都對,但他怎麼就會這麼能忍呢。
“你真行,你是不是不行?!”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我行!但是現在不行!”周逸雲皺著眉回答完了,站起身遮掩著羞澀和緩解著衝動。
“回家!”王君如拉長了尾音:“你能忍我就能忍,看最後誰忍不住,哼!”
周逸雲笑了笑,他知道,他想的事比王君如想的更多,更長遠。
八月十五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沈慕詩醒的早胡曉還在鼾聲中沉沉的睡著。輕手輕腳的下地,從桌子上拿了胡曉的煙盒,坐在陽台上點上一支煙。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迷上了煙的味道。五點來鍾,太陽已經露出頭來,看著柔和的鴨蛋黃的顏色漸漸升起,沈慕詩的心裏卻十分惆悵。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胡曉的轉身驚動了沈慕詩,他習慣性的伸開胳膊,抬起一條腿準備架在沈慕詩身上,架空了然後迷迷糊糊的睜看眼睛,看到旁邊沒人。
“人呢?”他著側起身環顧著房間。
“在呢。”沈慕詩站起來進了房間。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胡曉倒身繼續睡下。
“我,睡不著,待會我去買早點再買點菜。”
“嗯。”胡曉繼續睡去。
看著他沉睡的樣子,沈慕詩心裏不出什麼滋味,從昨回來自己有多傷心,胡曉似乎並不介意,反而覺得沒什麼不好。可是這樣又算什麼呢?
路是自己選的,咬牙也得走。也許過上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一切都會有轉機,她寬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