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
可惜誰有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麵的雄辯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
隻有等別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
擁抱著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複再排練
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匆匆那年我們見過太少世麵隻愛看同一張臉
那麼莫名其妙那麼討人歡喜鬧起來又太討厭
相愛那年活該匆匆因為我們不懂頑固的諾言
隻是分手的前言
不怪那天太冷淚滴水成冰
春風也一樣沒吹進凝固的照片
不怪每一個人沒能完整愛一遍
是歲月善意落下殘缺的懸念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一切仿佛不那麼真實。
他問我吃飯沒有,我想了想,說沒有。
我們在醫院對麵的一家蘭州拉麵館坐下,各點了一碗麵和幾個小菜。
“我好久都沒吃過蘭州拉麵了。”我說。
還有七中的那家宜賓燃麵。
“我也是,”他很認真很認真地想了想,“上一次吃……好像還是咱們倆一起吧。”
“啊?”
“上新東方啊,記得嗎,交大旁邊那家。”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現在的每句話我都會琢磨一遍,比如這樣輕描淡寫地提起我們一起經曆過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點頭:“那家比較好吃,比現在的這個好吃。”
相如倒是很疑惑:“有嗎?”
有。因為現在這家我撐得吃不下了。
我轉換了話題:“你在美國的時候和咱們同學有聯係嗎?”
“沒有。”相如搖頭。
“為什麼?”
他剛吃了一大口麵,垂下眼睛閉著嘴嚼,不知道為什麼嚼得那麼慢。
“不為什麼。沒什麼聯係的必要唄,”他有點兒不自然地笑,“不過,我猜你肯定和 ,孫子關係依然很好。她們現在怎麼樣?”
“君城考了公務員去青島,現在在做市委辦公廳的科員,向著腐化墮落的道路大步進發了。萍萍當年走了狗屎運,居然真上了中國政法,現在在讀研究生,明年也該畢業了。 還在英國讀書呢,和陳星羽一樣都在倫敦。老王的兒子都馬上高考了,她終於死心了。”
我一股腦兒地將我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他聽了。
相如點點頭,絲毫沒有挑某個人繼續深入問問近況的想法。我不知道他是不關心,還是壓根兒早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開攝影工作室?聽誰說的?”
相如忽然有點兒不自在。
“百度。”他言簡意賅。
然後我應該說什麼?嗯?
“你搜索我的名字?”
“……嗯。”
“為什麼?”
他抬眼看我,忽然盯上了我剩下的大半碗麵:“你不餓嗎?”
“不是很餓。”
“那給我吃吧,最近很累,特別容易餓。”
我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把我的碗拖了過去,毫不嫌棄地繼續吃起來。
在西藏的時候,孫子康也吃掉了我已經咬過一口的青稞餅,但是我的臉可沒紅成現在這樣。
我的情商又回到了高中時期。這很不妙。
吃完飯,相如搶著結了賬,我也沒跟他爭。他接了個電話,之後就匆匆回住院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