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我們的疏忽,我馬上讓人去放警告牌,您裏麵請。”如釋重負,女服務員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隨即跟上莫海右的腳步。
他們對話站立的地方,距離花圃大概十幾步遠,在這個距離,一般人很難看清物品的細微之處,但莫海右不同,他可是遠視眼,所以剛剛停頓的幾分鍾,足夠他將衣櫃每一個角落都仔細觀察一邊了。
心裏盤算著接下裏應該要怎麼做,莫海右任由服務員將自己帶到飯店門口,兩個人剛想進入旋轉門,莫海右口袋裏的手機就毫無預警響了起來,女服務員不得不跟著停下腳步,等待對方接聽電話。
可法醫隻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對女服務員說:“抱歉,你能不能先進去,我要接個電話。”他的意思很明確,不希望有人在旁邊聽著他打電話。
沒辦法,女服務員隻好客套一聲,獨自走進旋轉門,不過,她的一雙眼睛仍時不時看向莫海右,仿佛是害怕對方會再次做出什麼讓她困擾的舉動。
莫海右的電話當然是假的,等女服務員走遠之後,他轉身撥出了監視警員的電話,對著聽筒說:“飯店門口花圃旁邊的衣櫃很可疑,想辦法帶走它。”
這個時候的莫海右,還沒有意識到以沫會有危險,隻是在循著自己的思路一步步展開調查,可飯店裏心懷鬼胎的人卻已經開始惶惶不安。
剛剛的女服務員,就是餐廳領班,而花圃旁邊的衣櫃,確實跟以沫有關係,中午以沫離開之後,衣櫃就被處理過,扔到了飯店大門外,領班一直在一樓監視著來往的客人,發現他們靠近衣櫃,她就會出聲阻止。
可惜,運氣偏偏那麼差,以沫的事情處理完不到兩小時,莫海右就來了飯店,領班隱約記得,莫海右那張臉她似乎在哪裏看到過,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裏,這讓她非常害怕。
趁著莫海右轉身,她趕緊撥通了二樓餐廳電話,對著聽筒低聲說:“你去找一下經理,讓她到餐廳裏去等著,就說我可能會帶個客人過去吃飯,很重要。”
“……”
“別費那麼多手腳,去找經理過來就行了,接下來怎麼做,你們聽經理的,我不管。”
“……”
“行了,行了,別廢話,趕緊去吧。”
掛斷電話,領班鬆了口氣,她不想惹禍上身,萬一門外人是警察派來的,那接下來的一切,由經理主導要比由她來主導好得多,即便被發現貓膩,她也可以混在其他服務員中間,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想到這裏,領班開始有些隱隱的後悔,她後悔自己不該聽經理的話,去處理衣櫃,還在門口阻止莫海右的行動,現在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要是把她當做嫌疑人就麻煩了。
‘我真是個笨蛋,那麼聽她的幹嘛?’
就在她懊惱的時候,莫海右已經走到了總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