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乘坐的是一輛通體藍色的火車,車頭裝飾著月亮和星星的造型,看上去特別的夢幻。車體畫滿了星空一般的花紋,甚至有流星從畫麵上一閃而逝。

哇!

我和付美麗捧著臉,雙眼放心地在火車前流連忘返。

江放對這種少女心的東西一向很反感,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地上了車。

喂!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啊?不想坐就不要勉強,真那麼硬氣,就走路去幽泉學院啊。如果不是付美麗拚命攔著,我非衝上去教訓他一頓不可。

因為付美麗老爹的關係,我和江放三生有幸的親曆了一把有錢人紙醉金迷的生活。一等車廂的旅客並不是特別多,車廂內顯得格外空曠。旅客們大多衣著華麗體態端莊,有的看著手表計算時間等待著發車,有的在讀今早上出版的《魔靈日報》,有的直接戴上了眼罩閉目養神……安靜又高檔的氛圍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置身中世紀古堡的感覺。

沒錯,和人家相比,我的氣質就隻能做個供應茶水的丫鬟。

座位及其舒服,中間會有乘務員送來精美的點心和水果。

其中有一款名叫跳跳果的水果,格外鮮豔的綠皮上布滿了紅點,就差在表皮上注明‘我有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付美麗想都沒想地把它丟到了江放的麵前。

最前排靠窗位置上坐著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的白發老婆婆,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波斯貓,貓咪那雙碧綠的眼睛像是兩塊珍貴的翡翠。

它出色的外形和高貴的氣質成功吸引到了我和付美麗的眼球,在我倆對它指指點點的時候,貓咪很是不屑地別過臉,鳥都沒鳥我們一眼。

我和付美麗尷尬地收回了手,裝作一副雲淡風輕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這時,月台上發出一陣清揚的哨聲,車子馬上就要啟動了。

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親身經曆,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慌縈繞在心頭。未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呢?我們像是一隻隻雛鳥,即將離開溫暖的巢穴,飛向完全未知的空。像我這種羽翼未豐又嚴格超重的,不會直接摔到地上交代了吧?(江籬:喂!好的女主角光環呢?)

這種擔憂像是能夠麻醉神經的藥劑,在這一刻噴湧而上,沿著血脈占據了我們全身每一條經絡。讓我們的大腦放空,不會思考。

於是以付美麗為代表,我和江放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這種沉默在發車之後被打破了。

當車子駛出漆黑的站台之後,一片耀眼的碧藍色光芒將我們團團包圍。我們驚喜的發現車子竟然是在水下行駛,整個車身像是透明的琉璃,周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藍得宛若寶石的水流和漫不經心遊過的魚群,它們在色彩斑斕的珊瑚麵前稍作停留,又從張著大嘴漏出珍珠的貝殼前遊過,和美豔卻危險的鳳尾螳螂蝦擦肩,最終遊向了看不見的深水區。

這下我和付美麗坐不住了,目瞪口呆,嘴巴裏足足可以塞下一枚雞蛋。

“快看快看,外麵的魚多漂亮!那是什麼?海豚嗎?”

“哇,太牛B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這個車窗是防水的嗎?”我甚至伸手敲了敲車身。

DuangDuangDuang!

相比我和付美麗的嘰嘰喳喳,江放表現的異常平靜,聽了我的話,他丟人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絕望地透過指縫看了我一眼,“問這種白癡問題的時候可不可以壓低音量,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傻子嗎?腦袋笨就少話才不會被人罵白癡啊。防水玻璃?動動你那遲鈍又滿是鏽跡的大腦好嗎?這輛列車的周圍肯定布置了高級結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