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放下手裏的紀律條例,關心地抬起頭,“籬笆,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們聽我哦……”我正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措辭形容一下我此時此刻的心情,結果付美麗在一旁冷言冷語地打斷我的話,“你不會做了什麼奇怪的18丨禁之類的春丨夢吧?”
粗俗!!
俗不可耐!!
我決定什麼都不了,以免髒了我的嘴。我要把這個美好的夢當做雅克蘭斯送給我的禮物,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我高傲地瞥了付美麗一眼,“你眼睫毛貼得好醜!”
一語刺中本就十分鬱悶的付美麗軟肋,她把假睫毛往桌子上一摔,“你剛才用了什麼字眼形容我?姑娘我剛過完18歲生日,在過去的18年裏,從來沒聽過一句和這個詞語有關的評價,你丫是不是想死?”
我哼了一聲,把被子蒙過了頭頂。
付美麗走到床邊,直接將塗了膠水的假睫毛貼在了我的腳心上,“姑娘我含苞待放,素顏都美得不要不要的,這假睫毛送你了。”
薄荷笑著插嘴道,“籬笆,你如果醒了就趕緊起床吧,今還有開學儀式呢。”
我急忙把臉從被子裏解救出來,“開學儀式?什麼開學儀式?”
薄荷眨了眨眼,“你不知道?”
付美麗走到桌子前攬鏡自憐,“別懷疑,這妞除了地球是圓的要圍著太陽轉之外,什麼都不知道。她的生命裏隻在乎兩件事兒,一件是關我屁事兒,一件是關你屁事兒。”
我忍不住在心裏給付美麗鼓起了掌。
幾句話就把我分析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背地裏一定沒少研究我。
付美麗,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偷偷暗戀本姑娘來著?
薄荷聽了付美麗的解釋,居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她再看我的眼神,就變得有些照顧弱智青年的感覺,盡量讓自己的辭藻不那麼的華麗,以免我會聽不懂。“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幽泉學院有一個曆史,新生入校分院後會有一場開學儀式,就是一個宣誓活動啦,我們會去昨的廣場,在雅克蘭斯的雕像前宣誓……”
雅克蘭斯。
薄荷後麵的話,我沒有聽清。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難道這都是意的安排?
是雅克蘭斯讓我夢到了他?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與眾不同起來。
於是在洗漱的過程中,我很是用心地洗了兩遍臉,隻是為了能夠以最完美的麵貌出現在雅克蘭斯的麵前。
等所有新生聚集在扶桑分院的正門口時,我不無意外地在人群最前方看到了馬學姐。
依舊穿得邋邋遢遢,頭發倒是難得的梳理了幾下。她正打著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站在最前方,看到我們四個遠遠走過來,很是邪惡地瞪了我們一眼。
我急忙躲到了付美麗的身後,“馬學姐又抽哪門子瘋呢?咱們誰招惹她了嗎?”
“她這種人,沒人點火也會自爆的。”付美麗裝作看風景似的躲避著馬學姐的眼神,“大家都別往她的方向看,免得她借題發揮。”
於是我們四個很有默契的分別看著,看著地,看著左,看著右,就是沒人看馬學姐。
馬學姐很受刺激地衝了過來。
“你們四個怎麼回事兒?大家都到了半,你們怎麼才到?有沒有一點兒時間觀念?”緊隨其後的咆哮吹亂了我額前精心梳理的劉海。
“那個……”付美麗開口正想解釋,馬學姐已經連珠炮一樣的開始了轟炸,“我昨是不是已經明確的告訴你們集合時間了?你們是怎麼想的?竟然不把學姐的話當做一回事兒……”
我忍不住聲提醒她,“學姐,你昨根本沒提集合的事兒。”
馬學姐一愣,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是嗎?啊……”她恍然大悟地尷尬笑了笑,“那可能是我忙忘了。”
忙?哪裏忙?
忙著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