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慘摔六七次之後,我終於曆經艱難地爬上了樹。枯草堆成的鳥巢裏,果然有一卷白色的卷軸安穩地躺在那裏。
這就是任務道具了。
我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什麼異樣後,伸手將卷軸握在了手裏。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我忽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奇妙感覺。
對於我這種和江放從鬥到大的人來,每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證明危險即將到來。就像時候文具盒裏的死蚯蚓、課桌裏活蹦亂跳的青蛙……
總之,這種神奇的第六感從來沒有出過錯。
我飛快轉過身,隻見身後飛速射來許多飛箭。力道之勁,隱隱夾雜著破風之聲。
我就知道這卷軸不會這麼輕易到手,果然有陰謀。
來不及多想,我一個鷂子翻身,從樹枝上飄然而下。
砰地一聲,以一個麵部朝下的姿勢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我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變成了無脊椎動物……
太疼了。
本以為輕鬆避過的飛箭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半空中輕巧地轉了個180°的彎兒,直奔著地麵紮來。
這要是被刺中,分分鍾變成篩子的節奏。
我想都沒想地捂住了臉。
看見沒有,無論多麼緊急的關頭,姐最心水最擔心的永遠是自己的臉。
這要是毀了,姐下半輩子就隻能在峨眉山長伴青燈古佛了。
預想中的痛感沒有出現,我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深藍色的護盾。
咦?
這什麼情況?
難道是姑娘我賦異稟,遇到危險激發了身體裏巨大的潛質?一般武俠不都是這樣寫的嗎?一個DIA絲青年誤墜懸崖,在山崖下方的某個山洞裏找到了前輩古人留下的武功心法,照著秘籍練習事半功倍,沒用幾就果斷逆襲,成為震驚武林的奇才大俠……
難道……我的好日子也來了?
就在我內心無比激動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陰嗖嗖的聲音,“怎麼樣?你還好吧?嚇傻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前方不遠處的歐依源,過了很久還是沒反應過來。
這家夥怎麼忽然來了?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不冷不熱地道,“我已經完成了任務……”他晃了晃手中的卷軸。
所以呢,是趕過來救駕的?
我眨巴著眼睛看向他,內心深處卻仿佛堅冰融化般,感激漸漸泛濫,很快就要噴薄而出。
歐依源冷漠地看著我,“不用感激,我隻是怕你拖了大家的後腿。果然沒讓我猜錯,你這種笨蛋遇到危險,除了捂住自己的臉什麼都不懂,生就是鴕鳥的命……”
好吧,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什麼堅冰融化,什麼感激泛濫……
都給老娘見鬼去吧。
我從地上爬起來,故作輕鬆地拍掉衣襟上的塵土,“你懂什麼,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你突然跳出來打亂我的計劃,我還沒怪你呢。”
歐依源不屑地撇了撇嘴,收回了護盾,看都不看我地轉身就走。
喂!
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