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是自己?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薄荷見我們沒有理解,微笑著解釋道,“你們沒有注意嗎?那些白影事實上就是所謂預賽中的我們。因為預賽中圖大誌曾經摔了兩個跟頭,所以我特別留意了一下,剛才的白影也摔了兩個跟頭,哪有那樣巧合的事情呢?”
她這麼一,大家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
“所以,根本就不是忘記明規則,卡烏塔老師就是故意讓我們先跑一次的,然後利用某種特殊的結界,讓我們跟自己賽跑。”付美麗一副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的樣子。
歐依源也陰沉著點了點頭,“這麼就能解釋得通了。”
白臉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預賽時我們就該給自己放點兒水,何必那麼拚命呢?這下可好,我們要和自己賽跑。”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卡烏塔老師才沒有事先明呀。”茉蓓聲音很。
這個老狐狸!老妖精!老不死的!
我抬起頭,衝著玻璃房的方向丟出一個憤慨的眼神。
卡烏塔噗嗤一笑,眼神裏的笑意宛若溪般流淌出來。
“卡烏塔老師怎麼會這麼可愛呢?我真是要愛死他了。”付美麗還是一副沒長腦子的粉絲模樣。
我一巴掌呼了過去,“付大隊長,現在可不是追星的時候,麻煩你點兒有用的行不行?”
付美麗凶神惡煞地瞪了我一眼,“隊長也是人,也要思考,你能不能別給我添亂。”
哼~
我抱著胳膊轉過臉去,懶得理她。
付美麗想了一會兒沒有結果,舔著大臉找外援,“薄荷,你我們該怎麼做?”
“哎喲,隊長的智商不夠用了呀,還要去找薄荷。”我口氣酸酸地刺激她。
付美麗不屑地掃了我一眼,“你懂幾個問題,古來能成大事者,身邊都要有個智謀過人的軍師。像是劉備和諸葛亮,宋江和吳用啦,西門慶和王婆啦……”
等會,最後這一隊組合怎麼聽著不像正經主角呢?
付美麗一把推開我,拉著薄荷的手撒嬌,“好薄荷,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薄荷笑著道,“你這麼聰明,一定早就想到了,隻是和大家開玩笑,不願意罷了。”聰明的薄荷為了顧全付美麗的臉麵,特意把場麵話得很漂亮,“其實比賽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田忌賽馬。”
賽馬?
賽馬和比賽有什麼關係?我和白臉交換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尤其是白臉,還加了一句,“賽馬和賽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要我們騎著馬跑嗎?現在又沒有馬……”
“你給我閉嘴,再敢囉嗦一句,老娘把你打成馬!”付美麗彰顯女王本色,嚇得白臉急忙躲到了我身後。
付美麗眼睛亮晶晶的,若有所思地看著薄荷,“你的意思是……”
“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既馳三輩畢,而田忌一不勝而再勝,卒得王千金。”薄荷得朗朗上口,聽得我們是一頭霧水。
薄荷隻好耐心地解釋道,“我們被分成了三組,又是與自己比賽,不利於我們的是第一次預賽發揮的很好,想要超過有點兒困難。但也有一點非常有利,就是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自己的發揮。第一次的預賽,付美麗和歐依源兩組的發揮最好,我們組因為圖大誌的特殊情況,所以發揮的最差。付美麗和歐依源兩組之中,又因為歐依源身為男生,體力最好,所以發揮的尤為出色。現在,我們需要重新分組,然後用最優秀的人去和發揮相對中等的付美麗組比拚,然後用相對中等的人去和我們組比拚,用最後一組去和歐依源組比拚。”
薄荷得很婉轉,沒有用最爛最差吊車尾的來形容最後一組……
但我和白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這所謂的最後一組,成員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我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