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成功抱上了付美麗的大腿,所以我和江放很自然的擠進了一等車廂。相比普通車廂人貼人的熱鬧場麵,這裏顯得格外心曠神怡。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美好。我又被糖衣炮彈轟炸得體無完膚,並樂在其中。
等我和江放排開萬難找到付美麗幾人時,薄荷正在發感慨,“和有錢人做朋友就是幸福。”
付美麗丟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又不是我有錢,是我家老爹,他奸商一個,不花白不花。”付美麗你真不怕被雷劈啊,有這麼自己親爹的嗎?
大逆不道!
沒多久箜篌和殊河也擠了過來,江放一臉驚奇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殊河舔著棒棒糖道,“切,世上又不是隻有你們有錢,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
箜篌在一旁聲揭穿道,“這家夥肯定偷偷摸摸的把內褲當掉了。”
殊河怒:“你才把內褲當掉了!”
“那你把褲子脫了給我檢查一下……”
“我憑什麼給你檢查?”
兩個人再次默契地扭打起來。
我無語地看著江放,“委屈你了,這學期和這麼兩個活寶生活在一起,你一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人生觀估計都被摧毀得隻剩渣渣了。”
江放微微一笑,沒有多。
一路上因為有箜篌和殊河這對活寶,所以漫長的車程顯得格外短暫,直到廣播裏提示三麵鍾車站到了,我們的耳朵才得以解脫。
大家排著長長的隊伍下了車。
茉蓓的家就在怡華巷,她靦腆地邀請我們,“如果有時間,你們一定要來我家做客。”
“鼻涕蟲雜貨店嘛,我們記得,到時候一定登門打擾,你可不要嫌我們煩喲。”付美麗拍了拍她的肩膀。
茉蓓高興地笑了起來,“不會的,歡迎還來不及呢。”內向害羞的茉蓓經過一學期的耳濡目染,話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是被我教壞了的人出門左轉!給我披星戴月的滾!!!)
走出出站口,薄荷一眼就看到了來接自己的家人,“我的家人來接我了,我們回頭見吧,保持聯係喲。”衝我們匆匆一揮手,擠入了人群。我伸著脖子看了看,隻見來接薄荷的兩人是一對中年夫妻,體態優雅,透著幾分世家子弟的雍容爾雅。
這應該就是薄荷的父母了吧?
箜篌和殊河則要在怡華巷逛逛再離開,箜篌走之前,再三和付美麗柔情款款地道,“美女,你一定要記住我,我叫箜篌,記住哦……”
殊河毫不客氣地扯著他的脖領子將他拎走了,“放心吧,她記不住的。”
“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醜。”
“靠,老子美得像是一朵花,你敢我醜?”
“你是什麼花,仙人掌嗎?”
兩個人在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怡華巷再次以一個非常不雅觀的姿態扭打起來。
付美麗毫不吝嗇地丟給他們一個‘白癡’的眼神,然後對我和江放道,“我們也走吧。”
我賤兮兮地湊過去,“付美麗,我們家江大海也就算了,別人都是鐵公雞,雖然一毛不拔,但偶爾遇到個陰下雨還能掉點兒鐵鏽,但江大海卻是磁鐵的,不但不拔毛,還得往回吸點兒好處,我壓根也沒期待他會來接站。你家二十四孝老爹是個什麼情況啊?”
一這個,付美麗就一臉的寒霜,“可能出門做生意去了吧,在他的眼裏隻有錢,我隻能排行第二。”
因為趕上了學生放假的熱潮,整條怡華巷人滿為患,沿街的商販也找準了商機,吆喝聲都要比平時賣力。
等我們吃力地擠到怡華巷的巷口時,大家都有一種身心疲憊的狼狽感。
眼前是很久未曾見到的現實世界,我和付美麗齊齊地歡呼一聲,並約定好明要一起去商業街‘燒瓶’,這才不依不舍地分別。
我和江放坐在回家公交車上,看著窗外徐徐落幕的夕陽,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趁機和江放找話題,“你有沒有一種山中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
江放雙眸落在窗外美麗旖旎的景色之上,“傻丫頭,這才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啊。”
傻……傻丫頭。
這家夥竟然無比溫柔地叫我傻丫頭。
不行不行,人家又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