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勳神色複雜的目送著夏沫離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收了回去。
“走吧。”吳世勳有些落寞的轉過頭,抿著唇,朝裏屋的客廳走去。
張藝興擔憂地看了眼門外,沒見夏沫的身影,道:“夏同學不會是生氣走了吧?”
都暻秀無語的扶額,推了把吳世勳,:“快去道歉,不然今你就別想睡覺了。”
“好……”
遲疑了片刻,吳世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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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是含著淚走出去的,她走到大門前想要開門,卻不知道怎麼開,無奈之下隻能在外院的花園裏躲一下。
她找了個牆角的角落蹲下來,背靠著牆,盯著眼前的那束尚未開放的茉莉花,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落下,不一會兒衣領就已經濕透了。
“憑—什…麼!”夏沫縮在牆角裏,視線已經模糊,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她的鼻尖紅紅的,嗓子也有些沙啞,起話來也有點口齒不清。
她感到自己的胸中有激發的憤怒,但卻無處爆發,腦海前一隻浮現著吳世勳的樣子,吳世勳的之前的話還回蕩在她的耳邊。
“憑什麼啊…這就是差距嗎?”
夏沫狠狠地跺腳,隨手抄起身邊的一塊石頭向前麵砸去,正好砸中了那隻還沒有開放,隻有枯葉的茉莉花。花在石頭的撞擊下,纖纖生靈抖動了兩下,枝上唯一的幾片枯葉也掉落下來,旁邊還有好幾束花,但都是欲開放和開放的,這茉莉在秋,和那群花比起來顯得更是嬌弱可憐。
那束花,不就是她嗎。
夏沫這樣想。
那我就毀掉它們好了!
夏沫心頭浮現一個想法,她揩掉眼淚,在茉莉花的土壤中找了幾塊石子,將它們揩幹淨,吹了吹,又把石子拋向了空中。
幾顆石子在空中亂了陣,各自散亂開來,最後又在空中翻轉了幾圈,接著咕嚕咕嚕的掉落在地上,形成了像圓形一樣的陣子。
這是圓了一個謊嗎?
夏沫不解地看了看這圓形石陣,不明所以地站進圈子裏,左看右看,眼淚又撲閃落下,視線再次模糊了。
不管夏沫再怎麼揩掉眼淚也止不住,心裏的那股憤恨也沒辦法消散,她隻能盯著這個石陣轉移注意力。
“這個石陣……”夏沫吸吸鼻子,蹲下來撿起一塊花色的鵝卵石仔細觀察。這卵石很漂亮,雖然個體不大,看上去也有點久,縫隙裏還有泥土的汙垢,但精細的紋路和圖案真的讓人驚羨。
夏沫拍拍腦袋,仰起頭對著亮出繼續觀察這塊石頭,一雙大手卻擋住她的視線。
白皙的大掌蓋在她的眼睛上,溫熱溫熱的,很是舒服,但被她的眼淚弄得有些潮濕,她一時間竟然止住了眼淚。
夏沫閉上眼睛,還顫動了眼睫毛,那手輕輕一動,弄得她好不安分。
“幹嘛……”夏沫握住手中的鵝卵石,仰頭閉著眼睛問那人。
這手很寬大,而且很溫暖,有種熟悉的感覺。
但並沒有人回應,那人沉默著,蹲下來,另一隻手捧起夏沫的臉,無聲的笑了笑。
她感受到臉被人捧起,擺了擺手,想要掙脫,又晃晃腦袋,可手還是在她眼睛上,臉依舊被捧著,於是她也反客為主,用拿著鵝卵石的手也捧著那人的臉。
很是細膩皮膚,摸著很舒服,很柔軟。
“你不放開,我就用髒手弄你臉啦。”夏沫開玩笑地著,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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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柔軟冰涼的東西落在她的臉頰上。
這個吻就像是蜻蜓點水,輕輕一落又馬上離開,讓人若即若離。
緊接著,夏沫的頭頂傳來一聲揶揄歡快的男聲:
“沒想到,粉絲的臉這麼舒服,摸起來都那麼軟,親起來也是這麼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