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一點點漸行漸遠,身影越來越,融入了黑壓壓的森林裏,若不是她在走動邊伯賢便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慢慢化為了一片黑點,融入了那片黑夜的森林中。

寂靜無聲。

她的遠去,邊伯賢心碎無痕。

邊伯賢追了幾步,跑到森林的入口,可又停了下來,望著她幾乎看不見的背影,拳頭氣惱地揮向了那顆年紋的大樹上。

樹葉凋零的大樹在拳頭狠狠地衝擊下,的晃動起來,不多的枯葉悲傷且優雅的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最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落入這漆黑一片的草叢之中。

撞擊的疼痛,和摩擦開來皮膚,在細胞痛苦的呻吟下,一點點血彌漫開來,染紅了大樹的樹皮,深深的滲了進去。

所以……夏沫,你還是放不下嗎?

眼眸裏是深深的氣餒,迸發的憤怒怒不可歇,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樹皮裏,直到被樹皮刺破。

他想要提步追上去。可腳卻像灌了千斤重,怎麼也挪不開步,他的自尊在叫囂著,邊伯賢,你不是那麼風流那麼優秀嗎?為什麼,就連你自己喜歡的人都追不到?

想著,憤怒再次戰勝了理智,他一個拳頭再次狠狠錘向大樹。

落葉飄落的更多,有幾片翩翩落在他的肩頭,樹上堆積已久灰塵簌簌落下,瞬間花了他的臉頰。

擦掉臉邊的汗珠,灰塵與汗融為一體化成汙垢,緊緊貼在他的臉頰,邊伯賢斜瞥一眼手上的汙垢,深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濃密的黑色之中。

風聲在沙沙作響,邊還劃過幾道閃電,樹葉紛紛落下,寂靜無聲的黑夜裏,他就像迷了路的孩子,什麼也找不到,而夏沫,也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夏沫!”

終於反應過來,邊伯賢恢複理智,幾乎是飛出去,一個箭步跑向叢林深處。

夏沫不見了……不見了……

思緒整個都斷了……

*

直到再也看不見前方的路時,樸燦烈頂著一頭大汗,在前方林蔭掩護裏,看見了那幾簇,微黃的燈光。

就像找到了回家的路,樸燦烈的心豁然開朗,他抹掉額頭上的大汗,不顧疲累直接衝了過去。

衝出林蔭,他看見的是一片篝火。

他一直在找的希望。

學生們其樂融融的坐在這一片空曠的草地上,烤火架上烤著的是他們今收獲的食材,大家一起分享著聊著,儼然一副幸福的樣子。

眼尖的樸燦烈,很快看到了自己班級的團體,他幾乎是什麼也沒想,提步就跑了過去。

圍坐在一起的,他最先看到的是吳世勳和a他們,想必大家都應該在那裏。

樸燦烈邁著步衝過去。從後麵拍住吳世勳的肩頭,“他們回來沒有?”

吳世勳拿著手中的肉串正準備吃下去,可聽到樸燦烈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去,問:“什麼回來沒有?”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樸燦烈。

衣衫淩亂不整潔,褲腳出還有很多灰塵,運動鞋上滿是泥土,身上還不停留著汗,呼吸一下一下急促著。

判定完樸燦烈的情況後,吳世勳臉上劃過一絲調侃的笑容:“燦烈,沒想到你那麼努力啊?和伯賢他們玩捉迷藏呢,這麼用心……難怪……”

吳世勳自言自語著,可和樸燦烈要表達的意思根本不沾邊,他連忙揮揮手。話都有點聽不清楚:

“不……不是……是…”

“是伯賢和沫兒他們回來了嗎?”

樸燦烈終於把要出來的話了出來,放鬆的輸了口氣。

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