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舍得傷害你。”
這大概是顧漓汐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這麼動情的話了吧。
那句話在她聽來是那麼溫暖,不管裏麵所包含的感情,就相當於一句表白。
給了她支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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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烈,我給你做了粥,來喝喝吧。”
樸瑾言站在門外,有些擔心地道。
手中端著的粥還冒著熱氣,而房門遲遲未被打開。
“燦烈?”
半沒有動靜,樸瑾言不安地再叫了一聲。
“……”依然沒有回應。
“燦烈!”樸瑾言高聲喊著,以為樸燦烈是出了什麼事,沒端穩粥便急匆匆地打開門衝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空蕩的床。
微微淩亂,很顯然,樸燦烈才起來不久。
看著這樣的場景,樸瑾言一下明白了原因,她苦澀地一笑,眼底少有的流露出傷感的神情,喃喃自語:“果然……什麼都不一樣了……”
她著,手上便一滑,粥便翻了,撒了一地。
樸瑾言微微一瞥,神色淡然地往裏走了幾步。
指尖輕輕劃過藍色的床單,還是溫熱的。
眼裏劃過一絲驚喜,嘴上一笑剛要脫口而出,背後便響起了一道不愉悅地聲線:
“誰讓你碰我的東西了?”
樸瑾言欣然一笑,欣喜地轉過身。
樸燦烈正站在門背後,高高的個子,那雙眼眸裏充滿了怒意。
看著樸燦烈的神情,樸瑾言心中苦澀,她連忙解釋道:“我……我隻是……”
“就算你是我的姐姐,也請你有一點分寸,以後別有事沒事來我房間。我也有隱私。”
樸燦烈不等樸瑾言完,便已經搶白,不耐煩的語氣無一不傷害著樸瑾言。
自從那次表白心意過後,樸燦烈對她也仿佛更加抵觸,以前再如何也隻是不耐煩,可現在從他眼底中流露出的煩意,便是在告訴她——
他很厭煩自己,她自己又在渴望什麼?
“我喜歡你?”然後呢,這句話了以後又是什麼呢?
以前是自己自作自受啊……
樸瑾言想著,唇線微微上揚,輕聲道:“我隻是想給你送粥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完,她趕快移開視線,三步兩步便跑出了房間。
樸燦烈見她的樣子,從門背後出來,往外凝視了很久。
“樸瑾言……”低沉卻有力地嗓音響起,“我以前很愛你。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我對你的,隻不過是弟弟對姐姐的依賴,而我錯認感情。現在你的話來的太晚了,我想,我們應該沉澱一下,姐弟,我並不稀奇。”
“我愛的人是她。”
這話回蕩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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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燦烈?”
夏沫剛一到機場,從出租車上下來,樸燦烈的電話便捎來了。
“沫兒,”樸燦烈叫她,“你在機場嗎?”
“嗯。你怎麼知道?”樸燦烈怎麼會知道?她不是誰也沒嗎?就隻有一個吳亦凡知道啊!
“嗬嗬~”樸燦烈聽出夏沫震驚的語氣嗬嗬一笑,“一會兒我來接你,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會兒去就到了。”
這時,吳亦凡先前的話又在夏沫耳畔響起。
“可是……”夏沫想著要拒絕,可話還沒完——
“等我哦,我來啦!”
電話便已經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