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蹲在床邊，大手緊緊包裹著夏沫的手，滲出絲絲細汗。
夏沫麵色蒼白，略微有些證明，淩亂的頭發緊緊貼在麵頰上。
“伯賢……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夏沫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目光中含著期望。
夏沫此時的眼神紮中了自己，邊伯賢臉色霎時一變。
他漸漸劃出了她的手心。
“告訴我……”夏沫難受得幾乎要吐出來，可她依然強撐著，左手緊緊攥住包裏的那張信紙。
明明知道真相，卻不告訴我……邊伯賢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不就是坐牢嗎？
夏沫心裏想著，可她依然沒有出口，而是將帶著乞求的目光注視著他。
邊伯賢低下頭，不敢去看她，手裏的力度慢慢加深，語氣有些悲涼：“等醫生過來吧，醒來我告訴你好不好？”
完，邊伯賢的視線忽然落在了夏沫放在包裏的左手。
瞳孔猛然一縮。
“沫沫？！你！？”邊伯賢驚呼出聲來，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嘴角微微上揚。
那是淒涼的弧度。
夏沫眼中瀲灩著淚光，粲然地笑讓她好像置身於仙境，語氣多麼平淡：“沒關係的…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能陪你們了啊……”
“蘇苡薇的死本來就是我的錯，不管我是否是真的殺死了她，可我就是間接性地凶手，我願意接受……”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蒼白的麵孔上，那雙清澈見底的瞳孔裏倒映著邊伯賢心痛的模樣，嘴角勾勒的卻是慘然的弧度。
“不！不會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去的！蘇苡薇她死本來就是她自己的惡果！沫沫，你別忘了是她想要害你的。”邊伯賢心急地著，他絕對不會接受夏沫就這麼去認罪！他愛的人他容不得一點委屈！
夏沫略微無力地將手從邊伯賢的手掌中拖出，目光無神，“你知道嗎……她死的時候……”
腦海中漸漸回放出蘇苡薇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是那麼悲涼，是那麼讓人心疼……
“她……都沒有閉上眼…而是一直注視著門口的方向……她等的啊……”
夏沫淡淡地笑了起來，“是你啊……伯賢……他一直在等著你的到來，可是她不行了，她先行一步了……”
“不要！”邊伯賢突然地一聲怒吼打斷了夏沫的話。他方寸已亂，想要阻止夏沫繼續下去。
她愣了一下，隨即道：“伯賢，你別選擇逃避……你逃了很久了……蘇苡薇她比我愛你愛的多了，最後不惜飛蛾撲火……這種愛我根本比不上啊……”
心頭一陣絞痛。邊伯賢緊咬住下唇，倔強地搖頭，“不…我愛的是你…不管是誰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就這麼離開我！哪怕是誰！如果到時候警察他們動你一根手指頭！我絕對會弄死他們！”
“……”夏沫微起身，拉著邊伯賢靠近自己。
他上。
她下。
兩人的臉頰清晰可見。
“不要這樣好不好……伯賢，我會愧疚的……”夏沫淡淡勾唇，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精致的麵孔。
邊伯賢用力咬緊下唇，胸中是一片亂竄的戾氣。
“別……”夏沫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著，眼底是點點的星光，“愛一個人……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傾盡全力……而是認清現實…無論如何…”
倏地。
四周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
世界也變得靜悄悄的——
夏沫用盡了力氣，輕輕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