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味道,是苦澀與艱辛的。
顧漓汐時候,來過南城的漓海,那時候,她是與張藝興一起來的。
時候的張藝興長得很清秀,俊秀的麵孔如同女孩般精致,而顧漓汐,因為瘦,那張白淨青澀的臉上不知為何總是充滿了悲傷,原本明亮清澈的眼底總是藏滿了憂傷……
“汐,汐……快來。”
兒時,張藝興站在海灘邊上,朝她揮揮手,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他就像一個使,聖潔的降臨在她的生命,她的世界中。
那原本昏暗無光的世界裏,因為張藝興的出現,充滿了色彩。
顧漓汐出生在一家富裕的家庭,她有父母,也有弟弟。
她的弟弟叫顧漓白。
顧漓白如姐姐她一般,瘦白淨,臉上總是寫滿哀傷,不管何時,姐弟倆都像是發生過不幸的事般,抑鬱,難過。
因為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從很的時候,他們就注定要過上寄人籬下的生活。
那時候,顧漓汐一度認為自己是多麼不幸,年紀的她便已麵臨了父母雙亡,家庭破產,還要帶著一個還不能自理的弟弟,在南城這個地方四處流浪。
南城,就是她的噩夢的開端。
這裏親手摧毀了她的幸福,摧毀了她和弟弟的未來。
盡管心裏多麼絕望,背負著許多的顧漓汐依然牽著弟弟,拋下最要強的自尊來到了那個‘救世主’的家中。
—
“啊,那兩個孩到了嗎?”
顧漓汐牽著顧漓白剛踏入張家別墅的大門,一聲帶著嫌棄與不滿的女人的聲音便已經傳來。
顧漓汐拉著弟弟躲在門後,透過門縫,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女人,以及改變自己一生的人——
張藝興的母親,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她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中還端著茶杯,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而她的聲音卻是多麼刺耳:
“真不懂,老張為什麼非要把那兩個孩子帶回來?我們家雖然有錢,但是帶一個藝興不就夠了嗎?非要過繼兩個孩過來?不嫌煩嗎?等到時候養大了,還不定會不會報恩,萬一是白眼狼呢?”
話音剛落,女人噗嗤一笑。
而此時,門後的顧漓汐聽著這般諷刺的話語時,她那張白淨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哀傷,更多的卻是倔強。
那一次,顧漓汐緊緊牽住了顧漓白。
她一定不會去委曲求全的討好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身邊的弟弟聽著女人的話語,茫然地看著她。
“你好,我是張藝興。”
這時,身後響起清澈的嗓音。
那道嗓音就像清泉般流淌入顧漓汐的心田。
她驀然回首,看見的是一位與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孩。
男孩有著烏黑的頭發,雪白的皮膚,鑲嵌的大眼睛裏全是笑意,紅潤的嘴唇彎著。
他禮貌地向顧漓汐伸出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一刻,顧漓汐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的鬆開顧漓白的手,慌亂地握了上去。
“我……我是顧漓汐……”顧漓汐抓了抓張藝興的手後,連忙鬆開難為情地,“這是我弟弟。”
“顧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