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
今年倫敦的秋來得很早,隻是十一月的氣,便飄來飛雪,整個城市被白雪覆蓋,在暖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遠方是成排飛翔的群鷗,海上下相接,一碧如洗,隨著海鷗的鳴叫,海麵時時蕩起波紋。
顧漓汐全身裹得厚厚的,清秀的臉凍得通紅,腳踩著白階石,身子努力向前傾,手裏捧著麵包屑,大聲喊著:
“鷗兒!開飯啦~”
張藝興坐在她背後的長椅上,靜靜望著她,在聽到她的呼喚時,沒忍住一笑。
海鷗很有靈性,聽到呼喚,立刻成群結隊的飛了過來,快速爭食顧漓汐手裏捧著的麵包屑,不一會兒便見了底。
“怎麼吃的這麼快?”顧漓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喃喃道。
張藝興站起來,悄悄地朝顧漓汐走去,想要嚇她一下,可不知誰喊了一句:
“Lay!”
等她轉過身時,張藝興已經在和別人交談了。
顧漓汐將剩下的麵包屑全部撒到海麵,就等著海鷗們爭食完。
那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都暻秀。
去年畢業後,都暻秀聯係上了張藝興,來了英國工作,而三人也順理成章的成了鄰居。
顧漓汐也一直和張藝興住在一起,所以這一年裏,她和都暻秀的關係改善了不少,以前不冷不熱,沒怎麼打過交道,現如今,可以是好朋友。
顧漓汐等到兩人交談完,才去打招呼:“Hell,D。”
都暻秀將公文包遞給張藝興後,才衝顧漓汐露出一個職業微笑:“你好,汐。”
“這是幹什麼?”
都暻秀作為張藝興的後輩兼兄弟,對嫂子也是很客氣地,沒有掩飾:“最近國內市場景氣不好,Kris那邊又勢力膨脹,我怕張家又會受到威脅。”
四年來,顧漓汐隨著張藝興在英國生活,雖沒有結婚,但也是未婚夫婦的關係,顧漓汐對張家的情況也是基本清楚的。
四年前吳亦凡收購張氏,給張家很大一個下馬威,導致這幾年都在走下坡路,完全不比當初,而張藝興還沒接任公司,張氏自然而然就不在張藝興的管轄範圍內,顧漓汐也深知這一切都是他為了自己,私底下她也勸過張藝興好幾回,可他就是不願,還沒到時機。
顧漓汐不明白他口中的時機是什麼,但她深刻的知道,張氏已不如當初那般強盛。
“我認為吳亦凡不會威脅到張氏的。”顧漓汐胸有成竹。
張藝興和都暻秀皆是一愣,隨即,都暻秀好笑的問她:“為什麼這麼?”
顧漓汐這話也是有依據的,當初她和吳亦凡定下約定,收購樸瑾言的全部股份,她也會全力給予幫助,條件就是放棄收購張氏。
吳亦凡不會出爾反爾,至少在這幾年內。
“汐你是?”張藝興一下就想通了,瞬間明白顧漓汐的意思,“如果他威脅到我們,就相當於違約了……”
要知道,吳亦凡絕不做虧本的買賣。
“嗬……”都暻秀嗤笑,“你們是太久沒有了解國內的情況了吧?”
張藝興和顧漓汐對視一眼,沒有話。
“燦烈繼任了樸氏總裁,樸瑾言將全部股份都給了燦烈,他才能有今這個位置,而吳亦凡,更是佼佼者,世勳無心爭奪家業,吳亦凡順理成章成了接班人,可以是叱吒商業界,一手遮,唯一能和他勉強抗衡的也就隻剩下樸氏和鹿氏。”
很久沒和他們聯係了,張藝興這才發現自己忽略掉了很多東西,就連現在的形勢都不清楚。
見他愁雲慘淡,顧漓汐出聲安慰:“沒事的,隻要還來得及,就一定有機會。”。
張藝興心裏壓根沒底,他很擔心,吳亦凡會有什麼動作,這形勢變化的太快,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回國的時間也隻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