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很可笑的事。因為實在太巧合,巧合得讓人措手不及。
冤家路窄,在醫院門口遇到被車擦傷的白蘭心時,那藍差點就哈哈大笑起來。說來也巧,今天的住院部大廳人還真的不少,那藍站著,白蘭心也站著。
護士和幾個男人急匆匆地跑過來,然後推著白蘭心離開時候。李麗彤也帶著盒飯走進大廳了,看到那藍一臉笑容地看著電梯,走過去不解地問:“那小藍,你這是被下降頭了?笑啥呢,樣子看起來那麼傻。”
那藍大笑了兩聲,才說:“你知道我剛看到誰了嗎?白蘭心,應該是被車撞到擦傷了,真是解氣。哈哈哈哈。”
李麗彤有些無語,她還以為是什麼好消息。那個人死活和她們又有什麼關係,於是她扯了下那藍說:“走吧,我們的奚姑奶奶就要餓壞了。”
結果,她們還沒來得及走開,就看到一個人衝了進來,這個人她們都認識。
白色T恤,牛仔褲,一個大背包。滿臉的書卷氣,長得也是小白臉之流。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那藍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跑了幾十公裏才到這裏的。
大概,陳陽也是很意外。在這裏遇到那藍和李麗彤,他甚至下意識地看了看她們身後,很可惜,並沒有看到奚勝男。
見到他望向自己,那藍下意識就說:“陳陽,你怎麼知道勝男住院的。店裏誰是叛徒!”
陳陽愣了下。
啥?
“你說什麼!學姐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問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間,已經走到那藍麵前,抓住了她的雙臂。力度大得那藍覺得手臂骨都要捏碎了,用力甩開他的手。
然後才反應過來,等下,他的意思是不是他不是來找奚勝男的?
“那你來是幹嘛的?橫衝直撞的急著投胎呀。”既然不是來找奚勝男的,那藍就不需要忌口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陳陽直接忽視那藍的態度,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臂,著急地問:“那藍姐,勝男學姐到底怎麼樣了。不是才出院了嗎,怎麼又住院了,你就告訴我吧。你是不是想急死人。”
這就尷尬了。
那藍心想:本小姐倒不是想急死你,也想告訴你事實。問題是,奚勝男大小姐就不喜歡你,你說你要是去找她,萬一她心情不好,這不耽誤治療嘛。
想到這裏,那藍最後還是嘴硬地說:“沒事呀,就是感冒發燒。你是來看誰的,急急忙忙跑進來,現在不著急了?”
陳陽倒是被這句話提醒了,連忙說:“你不說我都忘了,勝男學姐在幾號病房,等下我過去看看她。我先去看我媽了,回頭見。”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搭電梯了。
那藍聳聳肩,反正他走了,她是不會告訴他奚勝男的病房號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麗彤,突然說:“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
“什麼?”一時間那藍沒有反應過來,邊走過去按電梯,邊問。看著電梯每層都停一下,她就覺得無語。“平時這個點也沒有什麼人,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