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嬪妃,位分都低,都出自各個臣子或民間才華出眾的女兒。但這八人,均未被皇上恩寵過一次,也就沒了下文。

這句話,簡直太過傷人,但皇貴人的位分擺在那裏,她們也無可奈何,加上尉遲靈兒的陰冷和心狠手辣,眾嬪妃還是有目共睹的。她的那一番話說完,眾人也隻能點頭。

丫鬟端著翡翠首飾,強行叫八位嬪妃收下。

八位嬪妃擦擦冷汗,收也得死,不收立馬小命就要玩兒完,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收下了,帶幾天也好。

於是,八位嬪妃拿起了翡翠首飾,裝進了包裏。

尉遲靈兒很是滿意,吩咐下人道:“出發。”

尉遲靈兒帶著八位嬪妃,以及嬪妃的下人和自己的一幹下人通通來到錦繡宮門口。

錦繡宮大門,原本是大開著的。下人看見皇貴人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趕過來,都嚇懵了,趕忙關上了門,還用門杠子抵著。

尉遲靈兒見錦繡宮嚇得關了門,唇角微揚,然後叉著腰,像潑婦罵街一般的,扯著嗓子大聲吼罵起來。

此時,施媛媛還在臥榻上睡覺。

大清早的,就被人堵在家門口問候一番,這感覺還真他媽的不爽。施媛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攔腰,在臥榻上坐起身來。

“海燕,今早的夜香倒了沒?”施媛媛問。

海燕答:“還沒呢,娘娘,您不是還沒起床麼?”

施媛媛唇角勾了一下:“去,倒進盆裏,再倒些水兌一下。那個,其他人的,還沒倒的也拿過來。”

“是,娘娘!”海燕立馬行動著。

施媛媛趕忙起來,穿了身幹淨利落的衣服,然後束了一小撮頭發,再披了下去,看起來簡單大方。

海燕很快就把湊集了好幾盆的夜香,然後兌了些水倒在了幾個盆子裏。

臭氣彌漫在空氣中,海燕捏著鼻子問:“娘娘,這是要……”

施媛媛端起一盆夜香:“走,伺候皇貴人去,她嘴那麼臭,這夜香如此芬芳,正好堵堵她的嘴。”

尉遲靈兒在門口罵了半天了,錦繡宮依舊大門緊閉。尉遲靈兒得意極了,她命人拍打著錦繡宮的房門。自己依然囂張的大聲叫囂著。

“馮妙蓮,你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今天本宮帶來人了,怎麼,你當縮頭烏龜躲起來不敢見人了麼,那天那麼囂張,今天怎麼不敢出來了?”

“馮妙蓮,你欺辱本宮,還誣陷本宮迫害於你,你當真以為白日青光的,你紅口白牙的想汙蔑誰就可以汙蔑誰的麼!”

“馮妙蓮,還不快滾出來,給本宮磕頭賠罪,要是頭磕得響亮,磕得謙卑,本宮倒是可以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

“……”

“……”

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斷的在錦繡宮裏響起。海燕皺起了眉,“這皇貴人也太過分了。”

施媛媛走到錦繡宮大門,此時,門外正劈裏啪啦的拍打著門,並大吼著:“開門。”

錦繡宮的下人,死死的抵著房門,生怕這些人衝進來。雖說馮貴人是太後之人,但是皇上不寵馮貴人啊,皇上寵的是皇貴人啊。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太皇太後定會顧及皇上的顏麵,那麼馮貴人定當成為棄子,拋之即可。

畢竟,馮家又不是沒有女兒,就算現在歲數不夠,過幾年就長大了呀!

就算全部的女兒都沒了,馬上生一堆也來得及啊,皇上現在才十七歲,現在生的話,也就是大十八歲而已,完全沒有問題的呀!

施媛媛端著夜香道:“把門打開。”

下人們搖搖頭:“不行啊,娘娘,很多人呀,會傷著娘娘的。”

施媛媛想了想,就算現在打開了門,估計也是奴才在敲門,這夜香可是給尉遲靈兒準備的,要是潑錯了,浪費了,可真辜負了這盆夜香的美意。

施媛媛轉過身,道:“去給本宮抬樓梯來。”

雪卉點點頭,立刻跑過去搬樓梯。

樓梯靠在了宮牆上,施媛媛將夜香遞給雪卉,自己爬上了樓梯,再接過雪卉手中的夜香,施媛媛別過臉去,這夜香的氣味真是大呀,好臭啊,聞著都想吐啊,不知道一會兒潑在尉遲靈兒的身上,她是何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