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修主要法子有二，”慕君廷淡聲道。
“一是吸納信仰之力，發展信眾；一是行至善，以獲得‘道’降下的功德金光。”
不錯。
雲傾頷首，隱隱有些回過味來了。
“黎九瀟是靠係統行善，屬於後者。”
慕君廷低笑了聲，意味深長道。
“是，所以他一身修為，全係於道承認……”
等等。
雲傾霎時頓住了。
“黎九瀟靠係統行善，本身是不符合‘道’意願的罷？”
她眯起了眸，敏銳地問了句。
“是。”慕君廷肯定道，眸中有笑意閃過。
果然。
道雖無情，但也最公平。
黎九瀟用係統綁定快穿者做白工一事，分明是不符意的。
完成任務後的功德，更不該降在他身上。
那麼……
“就是隻要在‘道’麵前揭穿他的所為，道便會降下懲戒，收回其修為？”
雲傾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是。”慕君廷再次肯定。
雲傾怔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黎九瀟竟會……如此容易對付？
要知道從前穿越任務之時，每每想到係統背後的操控者，雲傾接隻覺深不可測……
原來，對方不過是個如此容易打敗的人。
深吸了口氣，她逐漸冷靜了下來，再想想，心下也不由冷笑。
也對。
若是黎九瀟有真本事，何必靠係統蒙騙快穿者？
隻不想自己竟是栽在這麼個廢物身上。
除開擁有係統這個金手指，黎九瀟和她曾複仇過那些不合格的“氣運之子”又有何區別？
但，敵人好對付，總是好事。
當是時。
思緒轉了圈，雲傾迅速想開，又向愛人道。
“我有偵測到他和係統對話的記憶，如何告知道？”
難道……直接就放記憶氣團，默念向上稟告？
這問一出。
慕君廷也不由沉吟了起來，甚至微蹙起了俊眉。
“自我修煉以來，其實從未聽過道有所失察。從前有聖修走邪道發展信眾，往往很快便遭受道自查，身隕道消。黎九瀟此例，也實屬罕見……”
雲傾又是一頓。
這麼，好似也沒那麼容易……
她思量了瞬，倏爾靈光一閃。
“那，如果我讓仙界大多修士都知曉了其真麵目，道便會察覺罷？”
畢竟“道”號稱全知全能。
如果幾乎所有仙人都知曉了真相，道更不可能被蒙在鼓裏。
“可以一試。”慕君廷也頷首，又輕勾起了薄唇。
“無論如何，我如今總能護得住你。”
話落。
雲傾霎時心下一甜。
四目相對。
她主動伸手又環上了他的脖頸，輕笑道。
“仙帝大人，還有你如今的身份呢，還不快快交代？”
“是。”慕君廷十分配合地道：“傾傾勿急。”
話間，他更緊地環住了人，這才緩緩訴了起來——
“我飛升之時，在仙河蛻變之時，感悟了與原本黑暗源氣一脈相承的‘滅’之道，成為了仙尊……”
“等等。”
雲傾霎時打斷了人，訝然道：“你一飛升，便是仙尊？”
慕君廷頷首。
“……”
雲傾不由一默，卻不是因為愛人初到仙界的等級過高。
而是……“我記得你在五行大陸已消失快三千年了。”
須臾，她輕咳了聲，有些不可思議。
“君廷，你三千年都……毫無存進麼？”
慕君廷：“……”
“不是。”新晉的仙帝大人漠然道。
“仙界為宇宙中心位麵，與其他世界流速不同。”
雲傾清眸流轉，這才恍然。
“難道是仙界一，下界一年？”
“每個位麵比例都不同，”慕君廷道。
“如五行大陸，與仙界約莫是十比一的流速……我飛升至今大約三百多年。”
仙帝大人不經意般地著，語氣平靜。
然。
雲傾還是瞬間聽出了愛人的申辯之意。
噗。
心下暗笑了聲，她霎時彎唇一笑，安撫道：“君廷真厲害。”
慕君廷八風不動地掃來一眼，手下的力道卻自然地鬆了分。
——
PS感冒了。
本來在書評區請假了，然而並沒人看到。
還是更新一章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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