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我們很清楚,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知道,我隻要保得住我這條命便好。
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知不知情,都犯下了。白少,你給個痛快話,要我的什麼!”
一番清淡如水的話,沒有辯解,沒有推脫,隻有責任,隻有擔當,這不得不讓柳絮刮目相看。
這樣一個看上去未滿二十歲的孩子,是經曆了怎樣的一切,才能這樣的老氣橫秋。恐怕這中間的酸楚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你很聰明!是個好苗子,好好調教的話必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白裏川兩片薄唇微啟,微微讚揚。
“我白裏川從來不為難清楚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浩皺了皺眉頭,眼睛盯著沈淩麵前地上的托盤,那裏放著一把精致的刀,雖然沒有脫鞘,但隻從手柄精致的紋路就能斷定,一定可以吹毛斷發。
浩猛的從地上竄起,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那把匕首,跑過去。
這時,守在白裏川身邊的保鏢大驚,他們的責任自然是將一切危險元素排除在外,所以都奮不顧身的攔在柳絮和白裏川的麵前。
隻見白裏川悠悠的撥開一眾人,示意他們退開。伸手攬了柳絮的肩,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大手一揚。
“沒事的,別怕,我們等著看好戲。”
柳絮嘴角無聲的抽了抽。我怕個鬼,明知道他是衝那把刀去的,眼神都沒對你瞟過,根本不是要玉石俱焚的好吧,我又不傻!
眨眼,浩便拿過那把刀蹲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柳絮的錯覺,浩的麵色發狠是怎麼回事。
“江湖規矩,兄弟妻不可欺,我自然不配跟白少談兄論弟,但也算得罪嫂子了。幸虧沒有鑄成大錯,所以自斷一手的規矩我今日便改一改。”
完,手起刀落,像切蘿卜一樣迅速的切下了自己的一截尾指,頓時鮮血如注,連帶著那根斷了的指頭流落了一地。
浩臉色極其痛苦蒼白,他顫悠悠的丟下那把刀,右手托住殘缺的左手,一下子跌在地上發不出聲來。
不得不承認白裏川確實也被驚到了一下,一個毛頭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膽識,盡管這樣的場麵在他麵前難登大雅之堂,但電光火石之間也算是不錯的了。
白裏川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是伸手去捂住柳絮的眼睛,他不禁有些懊惱,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帶到這裏來啊,自己的血腥並不想她沾染分毫,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著。
出乎意料的是,人家柳絮根本就沒事好吧。纖纖素手淡定的拿下白裏川的那隻大手,語氣極其平淡地道。
“給他找個醫生吧,這樣流下去雖然不會致命,但也會貧血的吧。”
“好,去找!”
白裏川眼底的驚喜被無限放大,這個丫頭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啊,雖然自己很想把她放在手心裏疼著,不讓風吹雨打。但是他如今這樣的位置,恐怕隻要站在他身邊,就多少會有“意外”。他怕自己也會有一時疏忽,顧不上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