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冰冷的聲音倒根本不必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是少司命,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
“不屬於神界,那你還能屬於哪裏?”
“一個你們不知道的世界。”對於她來,這些沒必要藏著掖著。
“我們不知道的世界?”
“大秦帝國。”她淡淡答道,“與你們神界沒有任何關係的地方。”
“怎麼會”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她話是這麼,可淩冬和芍藥依舊是信了,不免從心底滋生出一種不清的感情:“那麼紫衣姐姐,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原來的名字嗎?”
“名字?”她頓時啞然了,竟不知該答些什麼為好。在陰陽家中,少司命隻是她的職位名,在世人眼中,她隻有一個少司命的稱號。來可笑,她好像好像真的沒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名字。不過這些年也習慣了,她根本不用記得自己叫什麼,隻要知道她是陰陽家的少司命便已足夠。真正回答淩冬的時候,卻是另一種法:“你隨意吧。”
“那我還是叫紫衣姐姐好了!”淩冬並不在意這個,也不在意她是哪裏的人,“紫衣姐姐,不管之前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現在都先不要想那些了。對了,我們帶你看一看我們的作品吧。”到底是還保留了些還孩子心性,他衝著少司命一笑,是那種無邪的笑。
少司命看著他的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帝國通緝犯之一,荊軻之子荊明。他和淩冬,性格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一個大大咧咧甚至不知高地厚的一個毛子,一個溫和儒雅,樂觀開朗並且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她不上來他們身上的相似處到底在何方,或許是她想多了。
以前身為陰陽家長老的她對這些所謂的勞動人民的成果並不感興趣,不過是粗略的掃了幾眼。見到芍藥停留在一副作品麵前,她才走過去,那原是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姑娘,一頭銀白色的短發,半綠半白的一襲長裙籠罩在身,淺藍色的瞳孔,那雙迷人的眼睛似乎在泛著微光。細看,她是個多麼可愛的姑娘。她的目光卻帶有淡淡的哀傷一般,讓人見了不免產生一種莫名的心疼。
芍藥纖纖手指輕撫著秀著的姑娘,眼裏似乎泛著淚花,道:“她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那個時候才七歲。命運總是殘酷的,甚至不讓我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才滿七歲的那一年,老就把我們活生生的分開了。我舍不得她呀,最後為她繡了一副,隻帶走了那麼唯一的一副。我依然記得,分別的那她哭的多麼傷心,拚命地喊著媽媽別走,媽媽別走。到了今,已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隨著無情的歲月,我幾乎記不清她的模樣,直到今,杳無音訊,就連她如今是死是活,我都全然不知”又想起了傷心事,睹物思人,眼淚總是不會少的。
少司命隻是靜靜地傾聽著而不坑聲,她或許是有感情的吧,就算是有同情心有憐憫心,也不會用語言表達出來,她習慣了沉默。
最後還是淩冬撫慰著他可憐的幹媽:“幹媽,你放心,你還有我呢,還有我。至於幹媽的女兒,她一定會好好的。我相信幹媽有一會見到她的,一定會有一和她重逢的。”淩冬隻是在安慰她,那些事,沒有誰可以的準,少司命看的多了,經曆的多了,懂得有些遺憾是一輩子的遺憾,誰也改變不了。當然,如果老願意讓她們母女相見,那便是幸運了。
別的也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她暫且在他們這所大宅子中住下了。
第二的時候,鎮上來了一個女人,一大早在外頭傳了個沸沸揚揚。
“哦,你們是她呀,還不是個血族人嗎?”
“我從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嚇人的人,她那身材那體重,嘖嘖!”
“不過吃個蟲子而已,每被人又打又罵,還不知道這女人身上多少傷。”
“起來怪可憐的,人家好歹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這還沒嫁人,咋成這樣了呢?”
“誰知道呢?”七嘴八舌的那些,都是仙族人對吃蟲子的血族胖女人的看法罷了。
一大早的時候,少司命出門查看周圍地勢,當她站在高處向下俯視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今身處的這個世界。神界中的仙族,具體的她不了解,至少在這一片地,百姓生活安寧祥和,沒有戰亂,沒有紛爭。也是在她原來的世界中,下千千萬萬的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