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冷言冷語地走進了他們的新房,連床頭和牆壁上都刻著魔頭、非常正常,誰讓這裏是魔宮呢?殤硬生生地扶著含屍坐在床邊,坐頭上擺放著兩杯烏黑的酒,有一個鬼冒出來:“請新郎新娘喝下交杯酒。”於是它伸出隻有骨頭的兩隻手,分別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殤,一杯遞給含屍。
等他們喝下交杯酒之後,鬼接過兩隻空杯離開了,並關好了門。
之後,殤生硬地揭開夏含屍的頭紗,這張臉,實在讓他沒興趣:“能嫁入魔宮,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他沒有盯著她看,隻是漫不經心地了這麼一句。
“你指的是婚禮的儀式嗎?”
“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想嫁給我。”殤這麼,於是含屍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哦?那就是,在這之前,有過別的姑娘嚐試著和你結婚?”
“沒錯,可是她們都死了,再嫁給我的那死在了父王親手布置的迷宮中。唯獨你不同,你是獨一無二的一個成功嫁給我的女人。”殤很自然地把話了出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
“不然對得起我的身份嗎?別忘了,我可是沉澱的人。不久以後,你也會因為我們的關係,理所當然地成為沉澱的一員。”對於沉澱,殤一點也不感興趣,更不想因為和含屍的夫妻關係而攀上沉澱,可是為了今後父王和沉澱的合作,他也不能持有反對意見,不是因為他在乎這些,而是因為他父王在乎。
他們各自睡下了,背對背輕輕躺了下來。
“想不到,在新婚之夜被冷落,你還可以這麼淡定。”
“不然呢?你覺得我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大哭大鬧或者使用著驚訝不已的表情看著你嗎?”含屍輕輕地笑著,殤並沒有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什麼,女人的心思,往往是最細膩的。
仙堡中呢,時鳶的侍女翎兒把少司命跟那些剛進堡的少女分開,倒不是刁難她,畢竟招進來的隻有少司命一個不會跳舞,按照仙堡的規定,一般進堡的少女首先要從舞女做起,並且上完所有課程,在被一個個挑出來分配幹別的事。能不能得到重用,主要是靠時鳶和翎兒主仆二人。仙王後要管的是整個仙族包括照顧好仙王都是她分內的事情。陌辰呢,對那些舞女根本不感興趣,鴻影呢,他又不是仙堡的人,更不會插足仙堡的事。除了時鳶和翎兒之外,頂多就數血薇偶爾還會去關心一下她們。
進入仙堡後,少司命被派到六、七、八、九四層樓麵去清理枯死的植物,實則一層的植物,清理起來,速度再快,十半個月都不能夠搞定。這四層樓麵要全部解決的話要兩個月時間,兩個月的時間,就足夠把這批進仙堡的少女彼此之間產生較大的差距,隻是誰都不可能發揮到她們最好的作用。
並不是每一層樓麵的每一個盆栽都是枯死的了,可是卻有一半。少司命好奇為何仙堡中要種這麼多植物,估計植物對仙堡來講一定很重要,因為仙堡不可能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在沒用的事情上。她突然想起上次雲茜的話,沒錯,仙堡更加需要精通植物的人。她還想起了淩冬請求她不要來這兒,雖然不全是因為她對仙堡有利用價值,但是這一點占了主要的原因。
她來到一盆枯死的盆栽麵前,她完全可以讓它複活,完全能夠讓它恢複到從前它最美的樣子。作為一個如此熱愛植物之人,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狠心親手將它丟棄,對她來,這比親手殺掉一個人困難多了。她緩緩伸出纖細的右手,靠近那盆栽,剛要做些什麼,她聽見一陣腳步聲,便停下手中的工作,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這位姐姐,你是新來的嗎?”這位活潑開朗的女孩不用,當然就是血薇了!她懷中的粉桃見到少司命都不免露出驚訝的表情。血薇時恰巧帶著粉桃出來走走的,她並不知道時鳶的侍女翎兒是怎麼安排少司命的。
少司命輕輕答道:“嗯”她知道這位姑娘就是仙堡的公主,然而她並沒有用那些什麼禮節去和血薇打招呼,更不用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