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得到,有一,她會躺在敵族王子的懷裏、會傾聽著敵族王子向自己訴著對世界的不滿,會對敵族王子產生同情心,似於對淩冬的同情心。門戶之見,血薇是仙族代表中最不介意這一點的人。如果仁慈是對的,那麼她所敬愛的、一直保護著的仙族,真的是對的嗎?或許,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善惡也不是重要的。
殤和淩冬,都是當今世界最大的犧牲品。對於他們,對於在這個世界中所有自身條件對他們不公平的人,血薇大概都是會同情的吧。出於本能、出於單純情感上的同情。潛意識裏,血薇依舊把他當成是淩冬。
“殤好憂傷的名字,我叫血薇。”
“走罷!”殤顧不得她的意見,似乎也是先前和她得有些多,竟了些原本不該的。其實他清楚,在任何人麵前他都該保持著一如既往冷淡的態度,如何該和一個本不太熟悉的人這些?難道他還指望著世界上有人能愈合他的傷口不成?
到底是魔族王子,很快便找到了一個洞境的出口出了去。一路上,他幾乎沒把她放下過一次,隻使用著最快的速度往魔宮趕去。
這日,雲茜閑著沒事就想去看看時鳶的情況。最近這段時間,血薇沒有仙族做靠山的情況下,為了獨立自己的國土,血薇內真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尤其是血堡內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血女王雖為時鳶之母,可她更是一族之首,因此一忙的幾乎都沒有了吃飯的時間,更不用提去看望自己的女兒了。
時鳶從仙堡回來之後,血女王便派人暫時穩住她的生命,讓她在一處無人的屋裏休息,一下來也沒有什麼人打擾她。隻是這麼些日子下來,也不知有人去看過她沒有。雲茜現在作為血女王最信任的護族法師,別時鳶那兒了,血堡幾乎所有地方都是她想去便能去的。因此去看望時鳶是不需要通告血女王的。
通往時鳶待的凝夢館,一路上看守的侍衛更是數不勝數,無論是外頭的,還是裏頭門的,都有不下四、五個人。沒有一個見到時鳶不低頭哈腰行禮的。
經過門,往裏頭走,走不長不短大概幾十步路程,兩邊都有侍女守著,雲茜一邊往裏走一邊點頭示意他們。其實那些侍女對雲茜的客氣和尊敬不僅僅是表麵上的,她們是明白人,平日裏雲茜和雲幽的性情大有不同;雲茜的為人處事哪方麵都比雲幽強,更是好相處,比起雲茜,大家倒覺得雲幽頗有心計。至於為何從在血堡長大的雲茜沒有一個朋友,那是因為真正猜得透她的心思,真正能夠懂她的人,血堡中一個都沒有。再加上雲幽妖言惑眾,長得也比雲茜多了幾分姿色。幾個有心眼的侍女更尊敬的是雲幽。
這一個不大不的血堡中,女人心計比海深。
後來雲茜走進了時鳶暫時待的屋子裏,是清靜得很,一個人都沒有,估計也沒有人來看過她。環境到挺幹淨,裏頭一個人都沒有。雲茜猜測這屋子裏些許是幾沒人進去了吧,也不知這些侍女有沒有進來過。
哪知雲茜剛來到時鳶躺的床邊,立刻就傻眼了,這哪裏還躺著他們血族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