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躺著,他們就陪在她的身邊,等著她新來。
他們坐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秋風沙沙地拍打著它們的身體,他們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紫眸終於微微張開,似乎沉睡了很久之後,她才醒過來。
“紫衣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紫衣姐姐紫衣姐姐還好你沒事”淩冬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暫時放下了。
見到血薇和淩冬雙雙守護在身旁,少司命問道:“發生了什麼?”她隻記得和血薇為了救淩冬而跟著一個姑娘走,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現在,她才醒過來。比較奇怪的是,他們似乎被那姑娘給扔下了,連淩冬也被扔了出來。少司命關心的是,在她醒過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一個多時辰前我醒來之時,你們都昏迷不醒。後來淩冬醒了過來,可是紫衣姐你的身體裏麵好像有一股特別的力量,我前麵感應到的,所以,我們等了一個時辰你才醒過來。”看樣子,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血薇也全然不知。
“我隻記得,那我舉行的拍賣會上,一個占據了我媽媽身體的女人帶走了我,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昏迷之前,他們三個可能都被人動了手腳。那位姑娘,和姬如韋憐她們,果然是一夥的。既然她們把淩冬給放了,那麼淩冬對她們而言定是失去了利用價值。至於她和血薇,那位姑娘能準時預料到她們會出現在桃花鎮,還知道她們是為了救淩冬而來,莫非她們早就想好了這些,早就意料到了她們該如何利用她和血薇。
在血薇的攙扶下,少司命站起,道:“時鳶的身體在她們手裏,之前,那位姑娘,她叫丹雨。實際上就是占據了時鳶身體的,是另一個人。至於時鳶她自己的魂魄,有可能在她們手上保管著。她們,憎恨血族這一點已經很明顯了。眼下我也得不出更多的結論,她們對我們,是否又做了什麼。”然而她還沒意識到,她十七年前的記憶全被挖走了。
“總之,沒事就好,紫衣姐,回去之後你的身體得好好調養才行。”血薇也有一肚子的問題,又不知該向誰提問,隻得暫時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隨即望了望臉色沉重的淩冬:“對了,淩冬,你開拍賣會是為了什麼?那是你們畢生的心血,你就真的舍得把它們都給賣了?”這同樣是她最想問的問題,那麼多作品,是他建立在多少不完美的刺繡作品之上?包括他和芍藥的心血,一幅一幅,她不明白,淩冬如何忍心把它們都給賣了?
原來,淩冬是不願意回答她問的任何問題的,但是他些許些許是不想對她那麼無情,終究是回答了:“舍得得賣,不舍得也得賣。如果它們都留在那,我怕我永遠下不了決心去救幹媽,那樣,我隻會一輩子躲在家裏頭,苟且偷生。可是為了幹媽,我不能那樣。隻有把它們都賣給了喜歡它們的人,我才會少一樣包袱。萬一萬一我再也回不來萬一我死在了路上它們還不至於爛在家裏頭。”
“所以,你已經做好了可能會死的準備,你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盲目地想在魔族沉澱的手中救出你的幹媽?”少司命真想嘲笑他的無知和幼稚,也怪不得仙堡的人包括枯霖會把他當成一個廢物。
“她是我幹媽,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之外,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失去她。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想從沉澱手中救出她根本就是方夜譚。但是,要讓我拋下她,要讓我不管她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