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而不得(1 / 2)

每使一層功力,痛苦的表情都會凝聚在臉上,她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雖六成的功力能夠封住一個人全部的記憶不被人動手腳,但是無論是仙族還是鬼術,血薇連五成的功力都沒有。所以對她而言,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兩種法術相結合,從而達到六成的功力。仙族魔族包括巫族血族,幾千年的曆史,就沒有聽過有誰同時使出兩種法術這一回事。

即使真的有人同時繼承了父親母親兩方的異族法術,也沒有敢拿生命做賭注的同時使出兩種法術隻為達到足夠的功力做自己決定要做的事。

汗淋淋的一滴一滴,漸漸沾濕了額頭。發間,她明明秀麗在此時此刻卻顯得十分淩亂的發絲在汗水的侵襲下濕透,不是緊張,而是過度使用法術所造成的。

“你是想送死嗎?隻是為了不讓我們得到你的記憶,至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枯霖的心裏頭依舊是惡狠狠的。

血薇不語,幾乎在枯霖感受不到的情況下,她露出了一個笑夠淒美、夠悲涼,這樣的笑容本該是多麼令人心疼可惜了在這般的環境中,是不會有人多同情她的,一個也沒有。

這,就是人性嗎?不過,她的笑很快僵在了那裏,因為,她沒有力氣再扯出別的什麼表情了。

仙術和鬼術,從來沒有人在自己身體中使出兩種法術,況且幾千年來,誰不知道仙術和鬼術水火難容,在體內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也不知血薇懂不懂其中的厲害性,她總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或是她根本不在乎後果的嚴重程度,或許她根本就是可以為了封住記憶而不顧一切呢。

隻要不讓枯霖得到她的記憶,她可以將一切拋之腦後。

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舉動啊!

望著男子猙獰的神目,血薇依舊隻是笑、隻是笑,似乎很享受他求之不得的表情。在以前,她不會這樣的,從來不會這樣的,無論是對誰。

“你。。。不是想要得到我的記憶嗎?枯霖。。。我就是死。。。也不會任你們宰割。。。”前世那些不堪,那些曆史。。。一切的一切,前世今生,所有的。。。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該愛的。。。不該愛的。。。

那是屬於她的記憶,一個人的記憶,前程往事,別是他了,任何人她都不可能輕易告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

過度的疼痛逐漸從身體各個部位集中到五髒六腑,一開始是痛,到後來,就不僅僅隻是痛那麼簡單了。

那是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在它麵前。。。死亡又算得了什麼?

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因為對生的渴望而在最後關頭想要放棄,作為一個脆弱的女孩子血薇,本能的反應也有過因為受不了而放棄,隻是,她骨子裏更有一股倔強,之前一直未被開發出來的倔強,迫使她最終因為堅持地守住自己的記憶而硬生生的承受了不該她承受得猶如無馬分屍般的疼痛與折磨,疲憊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別的什麼反應,更沒有力氣尖叫出聲。

如死一般的寂靜,知道她承受了些什麼!

也就是因為後來在她的身體中,黑色與白色同時爆發,因為互不相容,產生了一種極其刺眼的光,幾乎要將她脆弱的身體炸碎。也就是因為那道刺眼的光讓人根本瞧不見她現在又是個什麼樣的狀態,隻是那道光在刹那間拚命的閃耀之後,再睜開眼睛看清楚時,在眼前的一切都沒有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隻瞧見了先前綁著女孩的鐵鏈和柱子。‖

巫宮晚宴,眾位舞姬起舞,在堂堂一族之王麵前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舞技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好!”巫王坐在那兒,顫抖的右手握住手中搖搖晃晃似乎要蕩出去的美酒,一口飲盡,口中噴出濃鬱的熏人的酒氣,一張不見當年英姿的臉已紅光滿麵,懶懶散散地掃了一眼台下的舞女,被酒灌得僵硬的舌頭隻喃喃地叫好。

一如既往,舞技最好的舞姬白衣一直沒露麵,尤其是在巫王麵前。

她永遠隻是在不遠處的一個不太有人能夠注意的到的地方,看似默默的關注著這一切。剛剛雙腿康複的淚兮被白衣攙扶著,淚兮似乎注意到白衣的些許失常,卻又不知怎麼開口問她,於是隻好看在眼裏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