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這兩個如花似玉靈動可人的小娃娃,宋離月很是滿意。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她和自己最心愛的人的骨血。
“景恫,景奕……”
兩個孩子纏著母親玩得正歡,忽然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立即收斂,乖乖地站在一邊,齊聲喊道,“爹爹!”
徐丞謹背著手,緩步走了過來,“你們又來找阿娘?”
兩個小小的人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沒有。孩兒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規規矩矩地把小手舉起來行禮,然後雙雙落荒而逃。
徐丞謹走到宋離月身邊坐下來,很是納悶地看著那兩道小小的身影,“小小的孩子能有什麼要緊事?”
宋離月看著自己的夫君坐到自己身邊,很自然地給她揉著酸疼的腰,笑著偎到他懷裏,“他們當然沒事了,還不是避著你。”
“避著我做什麼,天底下還有我這般慈祥的爹嗎?”徐丞謹哼道,“我都很少說他們,怕我做什麼。”
徐丞謹做爹爹真的是沒話說,孩子淘氣一些,他也不生氣,隻要是他們感興趣的事情,基本上都讚同支持。徐景恫學寫毛筆字的時候都是他這個日理萬機的父親大人一筆一劃手把手地教著。老二對寫字讀書不是很有興趣,徐丞謹去騎馬射箭的時候總是會帶上他。
至於原因……
兩個孩子繞過一處牆角,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往自己住的宮殿走去,都一反在爹娘麵前的乖巧甜膩模樣。
走在前麵的是徐景奕,他手裏拿著一截小小的樹枝,一會兒敲敲這個,一會兒跳起來打打那個,要不然就是當作劍或者棍,反正就是一時不閑著。
秀氣的麵容,因為額際淺淡的紅色花紋,總是帶著幾分無言訴說的妖魅,偏一雙眼睛無比的清澈明亮,一顰一笑總是帶著那麼幾分狡黠。
跟在他身後的是徐景恫,他背著手,很是老誠地緩步而行。
高束的發髻,規矩地束上玉冠,俊俏的麵容雖然稚嫩,但骨子裏透著那麼幾分清冷。
“哥,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啊?”徐景奕很是無聊地說道,“阿爹就不能把阿娘讓給我們一天嗎?”
誰能想到大黎的聖上整天就是和自己兩個兒子爭寵。
徐景恫已經習慣了,也不抱任何希望,“你如果能比阿爹會撒嬌,讓阿娘愛你比愛阿爹多,阿娘就是你的了。”
徐景奕縮了縮脖子,“算了吧,阿爹的段數可不是我能比的,他可是千年的狐狸。”
對這一點,徐景恫很是讚同。
可千年的狐狸,還是逃不過自己命中注定的獵者。
***
夜裏,宋離月一直睡得不安穩,身子笨重是一方麵,她還一直都被夢給魘住了。夢裏出現了了很多人,有策馬奔騰的承州,有和她一起爬牆頭偷偷潛去永樂公主府的慕清光,有臨風而立看不清容顏的徐寧淵,還有提著燈籠含笑的慕邑……
迷迷糊糊睡得不是很沉,宋離月正欲醒來,忽然,身子一沉,似乎被某處力量拉扯到一處深霧彌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