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寒並沒有壓低聲音,反而大有讓下麵人聽到的架勢,加上被蘇墨羽暗中擴音,她的話整個武院的人都聽到了。
“那你什麼叫實戰?”下方有一名武修弟子叫嚷道。
唐夜寒一扔手中的瓜子,拍拍手:“學院每年安排你們外出鍛煉——這才是真正的實戰課。現在不過是互相放水的練習,換做是我……”
唐夜寒嘴角浮現一抹冷淡的笑意,縱身從屋頂躍下。四處環顧,唐夜寒發現除了孟九回,其餘八名弟子一個人都不在。
“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孟九回聲音含糊,嘴角腫脹,雙眼瘀黑。
“來,上午發生了什麼。”
孟九回把上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唐夜寒,無非是其餘八人覺得唐夜寒是在耽誤他們修煉,胸口的氣又無處可發泄,見到這個力挺唐夜寒的孟九回,拳頭就不客氣的招呼他。
唐夜寒拍拍他的肩,孟九回就痛苦的嚷嚷出聲,唐夜寒給了他傷藥讓他塗抹,又問他:“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實戰了吧?”
孟九回先是一懵,短暫地沉默後他點了點頭:“老師,下次我不會給你丟臉。”
“是不給你自己丟臉。”唐夜寒欣慰地,“既然他們都不在,你也回去吧,記得塗藥。”
囑咐完,唐夜寒就和蘇墨羽離開了,這時一道匆匆的身影和她擦肩而過。
兩名正在交手的靈修弟子見到那道匆匆的身影就停了下來,其中一人見到來人問道:“查清楚了?”
三人談話間,一名老師著裝的人也走了過來,先前問話的人恭敬地:“十九叔。”
另一名靈修弟子跟著道:“月王爺。”
“嗯。”蕭沁月臉頰像是抹了一層與膚色不襯的粉底,麵具感極重,還假白,雙唇也蓋了一層粉底,沒有一點血色。
蕭旭見蕭沁月病態的模樣,不由得問:“十九叔,要不要讓五弟過來看看?”
“不用了。”蕭沁月無所謂地,“昨練功過於激進,受了點內傷,我已經去丹堂拿了藥,過幾就好。”
“你接著。”蕭旭示意那人。
那人頭垂得更低了,他緩緩地:“這幾挽炎的課是一位名叫唐夜寒的老師在上,據我調查,挽炎因為得罪了唐夜寒被雲獨孤關了禁閉,雲獨孤閉關之前解除了挽炎的禁令,把挽炎的活動範圍限製在了丹堂。”
“挽炎拜在雲獨孤門下數十年,還從未聽雲獨孤責罰他,這次為了一個唐夜寒,關了他禁閉,依照挽炎的性格,他不會善罷甘休。”蕭沁月分析道,眸子一轉又:“今課程結束後,你們到我房間來,叫上柳河雪。”
“唐夜寒?”蕭沁月走後,另一名靈修弟子喃喃道。
“蝶兒怎麼了?”蕭旭欽慕地看著身旁未施粉黛,依然傾國傾城的佳人。
葉翩蝶漂亮的眸子閃過陰狠,她臉色一沉,恨恨地:“我見過唐夜寒兩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內心都有一個聲音叫喊著‘殺了她,殺了她’,不定我和她,是生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