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雪兒錯了,可否讓女兒先進來再說,梵兒可就要支撐不住了!”感覺到梵兒已經開始微顫的身影,易清雪心下自責,連忙放軟了語氣,隻求爹爹可以快些開了院終的後門,讓她進去再說。
“哼,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韓叔,開門。你這臭丫頭進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院中的男人終是心軟,口上嚴厲,卻在行動上已放了清雪一馬,其實終是不忍心這丫頭傷心,難過,才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愛吧!男人終是歎了口氣,轉身進入了房中。
“謝謝,爹爹!”少女清脆的聲音裏滿是喜悅,靈動的眼眸裏溢滿笑意。清雪已然知道易信淵已經鬆口了,心下終於鬆了口氣,其實她今天還真怕爹爹生氣呢!
三兩下爬下了梵兒的背,扶著已經累的虛脫的梵兒進了院子。易清雪微低著頭來到了易信淵的麵前。
“清雪,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嗎?”易信淵拿起一旁的雨前龍井輕輕的斂了一口,抬眼看向站在前方的清雪,悠然自得。
看著這樣淡然的爹爹,清雪心裏直發毛,斂了斂心神,清雪應道:“女兒是出去逛了逛,一時忘了時辰,就回來晚了,不想爹爹擔心,一時心急,就想翻牆了。”
“哦!易家大小姐竟然學會了翻牆,真是讓我這個做爹的都要吃驚了!我倒是小瞧雪兒你了!”本來坐在椅上悠然品茶的易信淵,猛的一拍桌案,一臉怒顏的來到了少女的麵前,怒極反笑。
眼見易信淵這般的神色,易清雪知道這次爹爹定是生氣了,也不管那麼多連忙上前輕拍著易信淵的背,為他順氣,一邊討好的說道:“爹爹莫氣,都是雪兒的錯,雪兒任爹爹處罰就是了。爹爹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如是這般,便是雪兒的罪過了。”
一旁的韓叔看到這般的情形,連忙也上前勸慰道:“老爺,小姐身性好動,讓她天天待在府中也的確是乏味了,整天對著的都是我們這幫奴才,偶爾出去走走散一下心也好,老爺就莫要生氣了。”管家抬眼看了清雪一眼,頓了頓再道:“您氣壞了身子,小姐又該擔心了!”
易信淵斜了一眼一旁的韓叔,再側頭看了看為自己順氣的清雪,無奈道:“你們啊!都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裏了,都合謀起來對付我。”淡淡的語氣中滿是幽怨,本來嚴肅的臉上現在也滿滿的無奈。
“爹爹,你怎麼這般說呢!爹爹永遠是雪兒心裏最重要之人,誰也沒有辦法取代的,這幾天雪兒會乖乖的在家裏陪爹爹的,這樣爹爹可高興了?”看著易信淵眼裏的怒火已息了大半,易清雪連忙挽著易信淵的手說道。
男人微微的歎了口氣,道:“雪兒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我何時騙過爹爹了。”易清雪滿口答應下來。
“好,那你明天就和為父一起去看看你的義父義母吧!你也好久未去探望他們了。”易信淵輕撫著清雪的頭,慈愛的說道。
“是,清雪明早就和爹爹一同前往。”垂下頭,清雪淡淡的道。
“那好,雪兒早些休息吧!被你這樣一鬧,爹爹我也累了。”易信淵語氣中難掩滄桑疲憊,歎息一聲,步出了清雪的璃苑。
“那爹爹也早些休息。”清雪看著易信淵遠去的背影,輕輕的皺了皺眉,不管過去多久,爹爹每當提起她的義父義母就難掩神傷。總是流露出平時極少見的落寞神色。
但每當她問及他為何如此,他的爹爹總是看著她,默默的不出聲,最後道一句,你還小,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是是什麼事,爹爹卻沒有透露半句。所以直至今日,清雪還是不知自己的義父義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終是成謎了。
“小姐,我們早些休息吧!”梵兒看著一旁已然出神的清雪,梵兒輕聲喚道。
“哦!好,我這就歇下吧!今天也夠刺激的了!”清雪輕輕的按了按眉心,搖了搖頭。
“小姐,下次我們出去還是早些回來吧!不然老爺可就不像這次那般好說話了!”梵兒見清雪疲憊的樣子,連忙上前幫她按著眉心,一邊道。
“我的好梵兒,小姐我知道了,好了,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可不要累著了。”清雪淡笑應下,便也催促梵兒下去休息,今天她也夠累的了。
待梵兒也下去休息了,房中隻有清雪一人之時,她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腦海中總是浮現爹爹那落寞的神色,心情也莫名煩躁起來。隻是夜還漫長著呢!
夜幕下,總是神秘卻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暗中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