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她商量。
九九聽出來了。
她想了想，有點理解他的心情了。
“如果你舍得的話，我尊重你的意見。”他這是快要當爸爸了，心軟了。
果然當了爸爸的人，就是不一樣的。
“哎，不舍得……”他從她的背後抱住她，抵在她的背上，一臉的憂傷“一點也不舍的。”
她就知道他不舍得。
正打算安慰幾句，他低沉清冽的聲音從背後繼續傳來“他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這麼送給了霍子夜……一點也不舍得。”
“那就不要送了！本來就是你養大的，憑什麼要還給隻提供一顆精子的霍子夜？！”九九憤憤不平的。
“是吧！憶憶第一次話叫的是舅舅，第一次生病是我帶他去的醫院，他……我可愛的憶憶啊。如果他知道他爸爸還活著，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啊？”晉雲梟很憂傷的道。
九九聽著，心尖一緊。
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反正這些事情還要等憶憶做完心髒移植手術之後才要告訴憶憶呢。”
“嗯，也是。”
“等他長大了，自然就能理解了你現在的心情了。”
“會理解麼？他會不會覺得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他了？你知道的，憶憶很特殊，他很敏感的。我怕他會多想。”
這些顧慮讓晉雲梟不敢輕易嚐試。
他怕物極必反。
九九也有點擔心“要不……先探探他的口風？”
晉雲梟點頭“也好，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算了。”
“嗯！”
……
“總統閣下，龍將軍來了。”
龍將軍在總統特工的引領下進入一間密室。
總統坐在榻榻米上，悠閑的品著春茶。
茶香嫋嫋，溢滿整個密室。
龍將軍進去密室。
空氣中飄蕩的淡淡茶香味，讓龍將軍滿意的眯了眯眼。
“總統閣下，好雅致。”龍將軍走過去，在總統的麵前坐下來“這個時候，您還有心情在這裏品茶？”
總統聽出了龍將軍的諷刺，無所謂的笑笑。
“我還有龍將軍，不是麼？”
“我？總統閣下，ARS可不是好惹的，萬一引火上身，可就得不償失了。”龍將軍看了一眼總統遞過來的白玉茶杯。
上等的白玉杯中瞟著幾片茶葉尖，碧色的茶湯，宛如水一色。
一看便知是雨前龍井。
“龍將軍，您從一個勤務兵爬到今這個位置，有個道理你一定很清楚吧。”
“洗耳恭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龍將軍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森冷一笑“總統的沒錯，一榮俱榮一瞬俱損的道理我知道，但明哲保身的道理我也懂。”
總統不可置否的一笑“那也要能保的住才行，不是麼龍將軍？”
龍將軍聽完之後，微微一搖頭，目光狠辣起來“所以，總統閣下想要怎麼做？”
“很簡單。你提供我足夠的資金，填補被ARS查出來的稅務空缺，我保你繼續做你的大慈善家。”
龍將軍低頭，品了一口雨前龍井。
淡淡的茶香，由口腔進入喉嚨，仿佛瓊漿玉液，讓他心頭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