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兩衙役抽出佩刀,一把架在道長脖子上,道長頓時渾身一哆嗦,膝蓋一彎,猛地跪到曹捕頭麵前,哭抹地道:“大人,你可要為老道做主啊,夏家父子想弄死我!”
曹捕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視線轉向身旁的一個衙役,“是他嗎?”
那人很快從身上掏出一張紙,看了眼道長又對了對紙上的畫像和文字,眉頭緊蹙,好半才支吾道:“有點像,可……又有點不像。”
曹捕頭當即怒瞪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紙,看了一眼後直接拍回他手中,居高臨下地看向道長,厲聲質問道:“你便是最近混跡在清河鎮的王道人?”
“是……呃,不……不是。”
道長額角滴下一滴冷汗,心頭很是慌亂,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底是還是不是?”
曹捕頭虎目一瞪,道長當即被嚇得瑟瑟發抖,匍匐在地戰戰兢兢地應道:“是,是。”
“你的胡子呢?”
“胡……胡子?”道長更是慌亂,眼睛四處亂瞟。
村長忙上前心翼翼道:“回曹捕頭,這位道長的胡子,剛被夏家父子給拔掉了。”
“拔掉了?”
曹捕頭明顯懷疑的眼神,讓村長有些頂不住,隻得硬著頭皮道:“是真的,胡子還在夏德旺手中。”
曹捕頭銳利的視線,立馬順著村長所指的方向掃過去。
夏老頭身子一抖,慌忙將手中的假胡子塞進夏金柱手裏,然後垂頭作烏龜狀。
夏金柱當即就要塞回去,可惜曹捕頭已經看了過來,隻得怨恨地瞪了夏德旺一眼,心地將假胡子遞上前來,諂笑道:“大人,這胡子它粘得不牢靠,不怪我爹一不心就扒拉了下來。”
夏德旺臉色一白,當即要反駁,卻又不敢開口,隻得認慫地垂下了頭。
夏晚晚心頭臥了個大槽,好想洗洗眼睛,這都什麼父子?
人家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父子倆倒好,一遇到事情,毫不猶豫地推對方去擋刀,簡直枉為人!
曹捕頭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夏金柱,隻淡淡地看了身旁的衙役一眼,那人會意,連忙接過夏金柱手裏的假胡子,直接貼回道長嘴上,對比紙看了看後,朝曹捕頭點了點頭。
曹捕頭大手一揮:“帶走!”
“是!”
幾個衙役立馬上前,快速將道長捆綁起來,道長當即驚慌失措道:“幹什麼綁我?你們弄錯了,該綁的是夏家父子,他們才是……”
“閉嘴!”
一個衙役直接用刀柄狠狠地杵向道長的腹部,痛得滿頭大汗不自覺地想要蹲下去,另一個衙役隨即一腳狠狠踹向他的背部,他頓時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吭屎。
曹捕頭不耐煩道:“行了,帶上人犯回衙門!”
幾個衙役直接將道長提溜起來,推搡著往村外走去。
村長好半才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前去,討好地在曹捕頭麵前嘀咕了幾句,順手遞了個布袋過去。
曹捕頭麵色稍虞,朝身旁的衙役遞了個眼色,那人會意,指著道長對村長道:“此人裝神弄鬼害人性命,我等奉命捉拿,與你們下河村無關。”。
村長頓時鬆了一口氣,連連道謝,將一眾衙役送到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