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心中的那種不良的感覺出來,這夢府,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按照黎雨的法,前後發生的諸多事兒,夢衣一概不知。能夠隱得這麼密不透風,自不是簡單的行為,夢府上下幾十口人都做到三緘其口,這隻有夢老爺下令才能辦到。可是,這夢老爺為了一個普通的“盜匪”,至於全公館封鎖消息嗎?更不解的,還是那位老伯,他怎麼會認識阿濃?並且因為阿濃的事情而被關了起來。
“警誌,怎麼了?有什麼不妥?”梅碩看了一眼客廳內眉頭緊鎖的警誌有些疑惑地問。
“爸爸,你阿濃和夢府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牽連?”
“嗯,”警誌點了點頭,“我總覺得,夢府對阿濃不是簡單的‘嫁禍’,可能有什麼隱情。爸爸您有所不知,”警誌邊邊分析地將數日以來心中的疑惑合盤托出,尤其是到老相,他的腦海中依然能清晰地呈現當日的情景,“爸,那位老伯認識阿濃。”
“有這種事?”梅碩簡直不敢相信,“會不會是那位老家人年齡大,錯認了濃兒。”
“爸,不可能的,那位老家人是確認之後,才喊出我苦命的孩子。我本想再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可蓮對此事不敢再提,怕和那位老伯一樣被關起來。還有黎雨的話,也讓我覺得不太尋常,爸爸去夢府,所之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那黎雨卻偏偏又確證了一下這句話,他問我,爸爸是對夢老爺內侄易濃在法國讀書,剛剛留學回來嗎?我當時就感覺好像他在確認什麼。而無巧不巧,那位老伯和黎雨所確認的話,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都提了阿濃的名字。
梅碩沒有料到警誌會有這一番話,尤其是夢府那位老家人被關一事兒,更讓他有些不可思議。關於濃兒被夢府家人陷害之事,他也沒作多想,隻一門心思的認為,這是夢老爺主仆個人性情的事兒,濃兒四年前來SH幾乎與外界沒什麼接觸,兩年前又去了巴黎,想也不能想到,他會和夢家有什麼牽連。
“爸,夢衣,他們家曾在東北住過。”
梅碩點了點頭,“不錯,這夢老爺原是碾子山一個管控告案件的主事,他和HLJ省將軍衙門裏的一個理刑員外郎很交好,一次他去齊齊哈爾的流放地,我見過他。”
“爸爸,你見過他,這麼,他早些年就認識你?”
“那時,我隻是一個流刑的犯人,我倒是不知,他認識不認識我。”
“爸,你,如果阿濃他和夢府有牽連,或者,或者是舊識,而夢家主仆卻有意嫁禍,會、會是因為什麼?”
“這……莫不是他們真的認識濃兒?認識濃兒卻要置濃兒於死地,難道他們之間有過節?”一旦意識到有過節,梅碩的臉驟然變色,莫不是濃兒和夢家是東北的舊識?
“老爺,林醫生和林姐來了。”家人話音剛落,林野父女倆已走進客廳,“碩,濃兒恐是有危險。”
“林兄,你什麼?”梅碩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愈加變得沒有血色。
“碩,李原,濃兒的娘曾在夢府做過事兒,夢府一直不待見她們娘倆,那個馬管家早些年還曾派人追殺過她們娘倆,更重要的是,那個馬管家又去了濃兒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憶兒,快,把詳細情況給你伯父。”
為了將整個事件清楚,林憶簡明扼要地了一下夢府與李原家的恩怨,以及李原找到夢府老家後,從那些老人那兒,意外地得知,易濃的娘曾給夢府的姐當過奶娘,一個月前,馬管家帶了幾個人把一個叫阿強的人用繩子綁走,那些老人們懷疑綁走阿強是和易濃有關,阿強是易濃兒時的玩伴。
“爸,這是真的了,我一直覺得夢家有些怪異,但卻總找不到原因,原來他們,他們……”警誌又急,又氣,又恨,“爸,他們不會放過阿濃的,怎麼辦?”
“是啊碩,你得拿個主意。”林野情急之情溢於言表。
梅碩即便再沉穩也坐不住了,照這個情況分析,濃兒已經凶多吉少,慢那馬管家還帶去了人,就算他一個人去,濃兒他沒有提防,恐也難逃凶險,何況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林兄,無論如何我要盡快趕到東北。”林野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