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爸爸讓我把這份合同拿來,當您的麵撕毀,警忠可以不懂事,他年幼無知,可、可袁掌櫃的,卻是一個懂行的人。所以,這份合同不能成立。”言罷從包中取出一張銀票,“泰豐號,有違誠信,請您接受補償。”
“梅、梅少爺,這,我們海運號……”吳掌櫃欲言又止。
吳公子一見,不由得笑了起來,“梅少爺,您還不知道嗎?我們海運號的鵬公子已按照王先生的指示,給你們泰豐號送銀子去了?”
“你什麼?”警誌一驚。
“我,我們海運號願以十倍的違約金了結了這份合同。鵬公子這陣子,恐怕正在你們泰豐號做客呢!”
吳掌櫃怒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兒?一會兒,我就讓你也回老家!”
“爸,您要是把我也攆回去,誰來幫你呀?人家鵬公子現在可是大孝子,又撿了一份送禮的差事,我就不明白,王叔叔為什麼不讓我去?他鵬耀寒現在已不在泰豐號。”
“吳掌櫃您看?”
吳掌櫃苦笑了一下,“梅少爺,我看您還是請回吧,我們海運號按著合同辦事!既然是我們有違合同在先,我們願意接受懲罰!”
“是啊,梅少爺,這是經地義的,您也就不用客氣了。”
警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那樣也隻好擱後再。他抱了一下拳,出了海運號後,便急急地趕回泰豐號,這一次,他什麼也要管一管警忠,再這麼胡作非為,遲早他要吃大虧的。誰知,還未待到泰豐號,便聽到了警忠得意非凡的笑聲。
警誌進了泰豐號,來不及與袁掌櫃等見禮,一路急行,直奔警忠的房間。
“警誌——”警忠一驚,看了一眼夾在兩腳之間的銀票,“你怎麼來了?”然後漫不經心地彈著指甲。
“警忠,你知不知道,人作有禍,作有雨?”
“作?”警忠冷笑了一聲,拿起腳間的銀票,一下子甩給他,“你能給我作出來這個嗎?”
警誌有些忍無可忍,“你知不知道你像個什麼樣子?你是怎麼向爸爸保證的?爸爸現在已經讓你給陷入不義之中,你、你還在這兒……”
“我在這兒怎麼了?我在這兒可都是為了梅家,上可以問,下可以問地!”
“可你沒有問爸爸!”警誌看了一眼旋落在地的銀票,“警忠,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談,你現在告訴我,海運號的鴉片和你有沒有關係?如果有,你馬上去自首!”
警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有些仇視地看了警誌一眼,“不要來這兒就對我呼五呦六的,你是梅家的少爺,我也是。你要是想管事兒,回SH去找那個雜種,你不是能為他出頭嗎?聽,你可是為了他在夢家大顯身手!”
“你……”警誌沒有料到警忠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話的語氣和聲音,還有他那個神態都有些讓人沒法接受。“警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