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我叫車菲爾。”
周晚如滿意的點了點頭,“很美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很美。”
她不吝嗇的讚美,隻是因為車菲爾是真的很美。
她相信自己兒子看到她之後也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車菲爾不知道張叔叔跟前台的值班人員了什麼,隻看到他們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很快的剛才那幾個負責奶奶手術的醫生也出現在了他麵前,同樣一副唯唯點頭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權吧!走到哪裏都是大爺,走到哪裏大家都得對他點頭哈腰。
張叔叔回到車裏的時候,他跟周晚如一切都已經辦妥了。
車菲爾不解,辦妥了,指什麼?
她偏著頭看著貴婦,“姐姐,我奶奶她……”
周晚如拍了拍車菲爾放在腿上緊握成拳的手,“放心吧!已經給你奶奶安排了醫院最好的醫生,立馬就可以給她做手術,你不用擔心了。”
“真的嗎?”那一刻車菲爾開心的恨不得抱住眼前的貴婦狠狠地親一口。
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那樣做。
奶奶終於可以做手術了,奶奶終於不會離開她了。
畢竟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前一秒還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眼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喜悅之情自然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開心的手舞足蹈,開心的想要跳舞。
是的,車菲爾很喜歡跳舞。
她還有一個夢想,就是自己有一可以站在屬於自己的舞台上,盡情的跳舞。
可是周晚如卻突然換了嚴肅臉,“不準笑,我還是喜歡你一副特別懂事模樣的臉,你不適合這樣的笑。”
笑的太真太單純,單純到不知道社會的現實,不知道金錢有多重要,不知道每個人活著都有一份責任。
笑的太美好,美好到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美好到她覺得自己心如蛇蠍。
她不要她的真單純,她要的就是她的那份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他的兒子缺的就是那份成熟,太真太單純,真到整隻知道畫幾副破畫。
車菲爾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周晚如,沒有疑惑,沒有畏懼,波瀾不驚。
她不讓自己笑,那便不笑,她喜歡自己成熟時候的模樣,那她就更加表現得成熟些。
車菲爾又換上了那張對人生乃至對整個世界失望透頂的表情,像是看淡一切。
“很好。”
周晚如很滿意車菲爾的表現。
“我現在帶你去換幾身衣裳,好好打扮一下,你這樣子……”周晚如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車菲爾,“漂亮是漂亮,不過就是太寒酸了。”
是的,洗的幾乎已經泛白的牛仔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圓領恤,還有她的那雙無名指邊開了個口的運動鞋,真的很寒酸。
偏偏就是這麼寒酸的打扮,卻依然遮擋不住她的美,反而讓她的美平添了幾分年代感。
車菲爾對於自己的穿著從來都不曾覺得丟臉過,雖然她穿的破舊,但是卻是幹淨整潔,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寒酸的。
可是既然貴婦要求她換一身打扮,她自然不會反對。
盡管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了。
她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是要把自己帶到夜場去賣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也隻能接受,因為奶奶的健康還掌握在她手裏。
自己除了配合,按照她的做,別的什麼也不想去想,也不能去想。
可是還是會好奇,還是想知道,“姐姐,你已經救了我奶奶,那麼,我需要為你做些什麼?”
周晚如雙眼平視前方,“我要你去傷一個人的心,讓他徹底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