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
葉步帆看了一眼王莽繼續說道：“更何況，他並非你大秦帝國某位王爺，隻是一隻仗勢欺人的跳梁小醜而已。”
“他不是王爺？”
老者再次一愣，駭然。
“你自己問他。”
葉步帆笑了笑說道。
老者一眼看向王莽。
王莽身體一顫，立馬顫聲說道：“我，我，我不是大秦王爺，我叫王莽，來，來自北鬥武院王家。”
“這……”
老者微微遲疑。
葉步帆笑道：“老人家若還是不信，本少可以找你大秦帝君秦天前來對峙，真相如何，一問便知。”
“不用了。”
老者一擺手製止道。
既然葉步帆敢找帝君前來對峙，那就說明他不怕對峙，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對峙沒有任何意義。
當即，老者狐疑的眼神看了葉步帆一眼：“那你來帝都所謂何事？”
“本少先前已經說了，還債。”
葉步帆笑了笑說道，眼前的老者隻是一個普通人，告訴他太多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對老者自身而言也不是什麼好吃。
“還債？”
老者微微一愣。
葉步帆不做解釋，一揚手：“老人家請坐，本少心中還有一問需要老人家為本少解答。”
老者微微遲疑，卻是沒有遲疑，直接在房間內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葉步帆坐在老者身邊，直入主題：“老人家，本少很好奇，十七年前冷家被滅滿門，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冷凝裳因為被藏在了密室才躲過一劫。
可眼前這老者呢？
宰相府必然不缺武者，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老者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是十七年後的今天，他都還沒有踏足煉肉境，葉步帆實在想不明白他當年是如何逃生的。
“那天，我並不在府內。”
葉步帆話音剛落，老者神情落寞道。
葉步帆眉頭一皺，狐疑道：“不在府內？按照你所說，當年冷家被滅門的時候，應該是深夜近淩晨之時，你怎麼會不在府內？”
“嗬嗬。”
老者苦笑了一聲：“或許是應了那一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當年我身為宰相府的管家，卻別無他好，就喜歡賭上幾把，老爺勸了我很多次，可我就是改不了。”
“出事的那一晚我正在帝都富貴賭場，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晚手氣特別的好，直到快淩晨的時候我才離開的賭場。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醜時剛過，正好寅時，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也是因此，我成了第一個發現冷家大火的人。”
寅時，正是淩晨三點。
看老者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葉步帆立馬打斷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凶手？或者說，當時周圍還有沒有別人？”
“沒有。”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時我都嚇傻、嚇蒙了，哪裏還管的了那麼多。足足楞了半分鍾才回過神來喊人救火。”
“可惜……”
一抹淚水從老者眼角落下。
十七年前，大火衝天。
冷家滅門，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