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邊上看著她差點被調戲,當他看見她使了個漂亮的過肩摔將男人教訓了一番時他竟然忍不住想要為她拍手稱快,不過大概也是出於心疼她,怕她吃虧,他最後還是讓自己的手下去打了聲招呼,不許別人靠近她,否則後果自負!也是那樣,男人才訕訕地走開了。
這間酒吧,是冷銘蕭年少時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開的,但是後來朋友出國了,現在他也算是酒吧的主人,平時他也很少過來看看,今晚會出現在這裏也是陰錯陽差,剛好開車出現在附近的街道,想起這間酒吧,好像自己也是很久沒來看看了,就走了進去,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她,還真是緣分不淺。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看著她一杯又一杯地把酒下肚,吧台上的空瓶又多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些心疼,一個女人,深夜買醉,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他?
冷銘蕭越想越覺得一定是這樣,畢竟任何一個女人,不管再怎麼任性,還是會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的,更何況,她的第一次,還是給了他這樣的一個陌生男子呢?想著,他徑直走上前去,一把奪過她的酒杯,直接把杯子裏的酒水喝了個精光。顧如曉看著莫名其妙出現還搶她的酒喝的人,用一種“你有病”的眼神看著他,隨後冒出一句:“你幹嘛?”語氣很是生硬,好像隨時要吃了他一樣。
“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冷銘蕭放下她的酒杯,看著有些醉意的她柔聲道。
而顧如曉則是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沒聲好氣地回話:“關你什麼事!”然後繼續自顧自地喝酒,不過一眨眼的瞬間,又是一杯酒下肚。
冷銘蕭看著這樣的顧如曉,沉思了一會,然後開口:“我們打個賭如何?”
然而對方並沒有打算和他交談,依舊沉醉在一個人的世界裏。
雖然對方並沒有理睬他,不過冷銘蕭卻沒有打算放棄的念頭,他挑了挑眉,然後不邀自請地坐在了顧如曉的旁邊,又招呼酒保拿來幾個幹淨的酒杯,還有出了幾種洋酒的名字。
很快,冷銘蕭所要的東西都擺在了他的麵前。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佳人,然後開始專注於手中的酒杯,纖細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勢握著銀勺快速地攪拌著杯中的冰塊,卻不發出一點聲音。
緊接著,他輕輕地拿起放在他麵前的棕色洋酒,緩慢而均勻地注入酒杯,在洋酒注入三分之二的時候緩緩抬起,又迅速地支起吧勺,架在杯口上方上,豐盈而細滑的奶油順著吧勺背麵流入杯中,羽毛一樣浮在酒麵。
最後,他將一顆殷紅的櫻桃穿在劍叉上,搭在杯子上。櫻桃的紅,酒的茶色,奶油的乳白色,對視覺進行了一次奇妙的洗禮,吸引了不少周遭人的目光。
在作品誕生的那一刻,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冷銘蕭則是笑了笑,然後把酒放在了顧如曉的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