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曉朝她白了一眼，不耐煩地：“我對你跟顧漢飛之間的故事不感興趣K？麻煩你重點不要浪費我時間好嗎？”
白露婧對著她笑了笑，很好脾氣地道：“你聽完下去你就會明白的。”
顧如曉聽她這麼一，不再打斷，隻是臉上滿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他比我大三歲，是我們鄉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學生，那年他坐火車去上大學的時候，全鄉的人都去送他。火車跑呀跑，我在後邊追呀追，一直到看不見他的人了，我才停下。“
“我讀書讀得少，17歲就輟學打工，我去了那座有你爸爸的城市。那時候我就想啊，隻要能夠和他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看同一片藍，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沒想到，我選擇打工的那家餐廳，竟然就在你爸爸的大學附近。每周三，他都會去外麵餐廳旁邊的飯館吃飯。我不忙的時候，就常常會靠著窗口偷偷看幾眼，不過，我從來都沒讓他發現過。”
“但有一，好像是你爸爸朋友的生日吧，他們十幾個人訂了一個包房，我正巧趕上看包房，那沒少進你爸爸他們的那個包房，不過一開始他沒認出是我。“
“後來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女生，她親昵地挽著你爸爸的手，一直坐在你爸爸旁邊，給他夾菜，幫他擋酒……那個女生，又漂亮，又有氣質。我隻是看了她幾眼，就自卑得想把自己藏起來。”
“後來，等到他們結賬要走的時候，我站在旁邊等他們拿錢，你爸爸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不過那時候他沒有跟我話，為此，我還地失落了，我以為他沒認出是我。也是，人家是大學生，你隻是個餐廳端盤子的，唉……”
“不過第二，你爸爸來我們餐廳吃飯了，我還記得他點了一大碗茄子醬鹵麵，我給他端過去，他吃得老香了。”
“結賬的時候，他問我了，婧婧是你嗎？我那時候眼淚差點都要蹦出來了，是我啊，真的是我。我以為他沒有認出我，原來他認出來了！“
“他走的時候給我寫了一張紙條，上邊是他的電話號。他有什麼事可以給他打電話，我好。不過過了很久很久，我們一直都沒有聯係，隻是他偶爾會來我們餐廳吃個飯，我還是會在周三的時候在靠窗的位置偷偷地看他幾眼。”
“有一晚上我上完夜班半夜兩點了，從餐廳回寢室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胡同，那收班正巧隻剩我一個，我經過那裏的時候，有幾個混混攔住了我。不過我運氣好，碰上你爸爸經過，沒什麼大礙。他和他的朋友打跑了那幾個混混，還請我去路邊的宵夜攤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爸爸經常要做實驗到半夜兩三點，那晚還正趕上他們一個同學生日，就提前收工，出來吃個宵夜就當慶生。”
“如果那晚沒有你爸爸，我怕是已經被……”白露婧到這裏的時候，淚眼朦朧，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晚沒有顧漢飛出現，那她的下場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