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約定,凡是笑了的人都要喝一杯酒,盧本旺和倩兒倆人,十分默契地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又給唐鳳菱也倒了一杯。
“願賭服輸,我先來!”盧本旺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目光落在兩位美人身上。倩兒翹翹嘴:“喝就喝嘍。”完,她也把酒喝了。
隻剩下唐鳳菱沒有動,她坐在那裏,好象這些事跟她無關一樣,不喝也沒人敢逼她,不過看著別人喝得痛快,唐鳳菱不免有些臉熱心虛。
可她真的不想喝,留著清醒去辦大事!
突然她心生一計,將手上的鏈子掉在地上,趁彎腰撿取的時候,在桌下拉了一下徐茂先。徐茂先隻得將身子壓低,就聽到唐鳳菱壓低聲音道:“你若不幫我解圍,本姐就將你的身份公諸於世,哼!”
徐茂先的真實身份,整個荊州地界無人知曉,唐鳳菱這麼一危脅,他還真有些發懵。這丫頭從就這性子,一不二,沒人能降得住她。
萬一他直隸徐家大少的身份被公開,以後想留在宜陽府是不可能了,靠雙手打拚功名的想法,也終將落空。徐茂先恨得牙根癢癢,順手捏了她臉蛋一下,總是這麼調皮搗蛋!
但恨歸恨,唐鳳菱之圍還得解。
正當徐茂先想替她開脫的時候,盧本旺有飛鴿傳書到。他看了一下箋條,立刻做了崩潰的表情,然後開始書寫回複。
原來,盧本旺做生意不厚道,壞了行業間的規矩,有人告到盧家員外那裏,老爺子感覺丟人,此刻正發暴脾氣,催他趕緊回去給人賠罪。
田胖子被趕走了,開渠款項沒個著落,現在好兄弟走得也匆忙,徐茂先便有些鬱悶,端起酒盅連幹了三杯,為百姓做點事都這麼難,難道古往今來,都是這般世道?
而盧本旺見狀,連忙奪了他的杯子。
“兄弟,這開渠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何必自尋煩惱?缺銀子不是還有我嘛,待我盤下柳城縣的礦坑,你手裏不就有銀子了,不就能做大事了?”
事已至此也隻能先這樣,此刻飯也吃飽了,酒也喝足了,徐茂先拍拍肚子站起來。“走吧!”
四人來到望雲軒門前,徐茂先拍著盧本旺的肩膀道:“你們先行一步,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有時間我們兄弟再聚。”
盧本旺瞟了眼正與倩兒聊的唐鳳菱,神秘兮兮地道:“此女如何?切莫錯過千載難逢的良機。這唐大姐可是行都司一位高官家的千金,如能抱得美人歸,做兄弟的也跟你沾光了,上吧?”看盧本旺抓耳撓腮的急迫樣子,徐茂先真想一腳踢飛他。
隻是他知道盧本旺有意搭橋,想趁機讓徐茂先認識這位高官家的千金。可哪曾想到,人家倆人早有奸-情,這都培養十幾年了。
另一頭,唐鳳菱和倩兒似乎也商量妥當,兩人了幾句道別的話後,盧本旺就走過去摟著倩兒的腰:“唐大姐,不如我們幫你開好上房吧,宜陽府也就望雲軒有些檔次。”
唐鳳菱婉拒。“多謝,我跟倩兒已好改日再會。”完,唐鳳菱率先一步,走向停在遠處的一輛暗紅色馬車。
此車,從外表看倒沒什麼特別之處,隻是周身刻滿了各種猛獸圖樣。見唐鳳菱按了什麼才開門,又坐進內部奢華的馬車內時,盧本徹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