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可以對發誓,絕對沒有想過與碧玉發生那樣的事。
碧玉躲在偏房,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紅撲撲的臉,心兒就像鹿在亂竄。自己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碧玉不住地問自己的內心。
然後慢慢地扯下肚兜,又把衣服拉好,卻遲遲不敢露麵。剛才無意地摸到徐茂先的那處,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徐茂先那個醉酒的晚上。
那一夜,很迷茫,很香豔,很刺激……
自己是成過親生過孩子的人,絕對不可能成為徐茂先身後的女人,這事絕對不可以。那是對他身份的一種玷汙。但是如果徐茂先需要,她會毫不猶豫地提供自己的全部。
在偏房冷靜了好一會,她還是無法安撫自己的心。這時,就聽到徐茂先在客廳裏喊道:“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話,就等我一會,我去有點事馬上回來!”
聽徐茂先的口氣,好像根本就沒在意剛才的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何必如此較真呢?當碧玉從偏房出來時,徐茂先早已不見了蹤影。
本來碧玉今來是想求一件事,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尷尬的情況,現在就算是徐茂先在,碧玉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書案上放著一張畫像,那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碧玉看到這張照片後,又想起了上次徐茂先問自己的那件事。對了,是不是給婆婆去問問,也許婆婆認識畫像上這個人。
碧玉就把畫像揣在口袋裏,想到徐茂先沒這麼快回來,就先回一趟自己住的地方,幫他打聽畫像上女人的事。
其實徐茂先沒什麼事,隻是借故出來兜兜風,像碧玉這麼性感的女人,完全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至少茂先出賣了他,由於最近好長時間沒有吃到葷腥了,估計茂先也有些情緒躁動。
話再正派的男人也有悶色的時候,徐茂先不是和尚老道,他也有七情六欲。縱欲不是件好事,但一味的壓抑也沒什麼益處。
自己駕著車子剛離開宅院,就有信鴿來。
徐茂先根本就沒的看,直接攤開箋條。沒想到上麵寫著蔣碧菡十分低沉的語調。“徐大人,碧玉這番是來道歉的。”
接到蔣碧菡的箋條,徐茂先十分意外。從她淡淡的憂鬱中,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情。這個時候,蔣碧菡應該在荊州禮部忙公務,她怎麼可能有時間給自己發書信?
今的事,徐茂先根本就沒有怪過蔣碧菡,畢竟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從容淡定。再加上她那晚又被人刺激過度,蔣碧菡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很正常。
徐茂先的性格,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很大度的,看到蔣碧菡的字跡,他就淡淡一笑,特意招來傳信獵鷹,這家夥速度快著呢。
“道歉就不必了,你我之間不存在誤會,再那事早就過去了,我現在都忘了。”
徐茂先能如此平易近人,令蔣碧菡十分意外。一般的官吏,尤其是年輕一點的人,九成都是傲氣在骨、自以為是的那種,偏偏這兩點在徐茂先身上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