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的時候,高貴與低賤共存,文明與野蠻合汙。所謂的貴族世界,也到處充滿著那種粗俗不堪的暴發戶,正是他們用金銀財寶,揮霍與點綴著這個世道。
胡夢琪在床上躺了一會,就站起來去屏風後沐浴。
對著鏡子,脫光了所有的衣服,一具精美的嬌軀,美女白玉般的展現出來,胡夢琪用手輕撫著細膩如嬰兒般的肌膚,有種自憐自艾的情懷。
高挑矯好的身材,讓她有著獨得厚的優越感。今年的胡夢琪,已經二十三歲了,還保持著處子的身子,這令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雖然這一切,都來自戲園的栽培,但也與她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這一輩子,她最得意的是自己的臉蛋與身材,如果沒有這些先決條件,哪怕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蒙了灰的珍珠,百年埋蚌、不見日。
胡夢琪用指頭,輕輕彈了一下自己修長的大腿,那裏的肌膚立刻陷了下去,然後又立刻彈了上來。如此驚人的彈性,每次讓她洗澡的時候,總那樣愛不釋手。
在鏡子麵前,留戀了好長一段時間,反複看著自己身體上,是不是有美中不足之處後,這才慢慢滑入了浴桶。
浴桶裏盛滿了水,水溫適中,胡夢琪將自己泡在浴桶裏,露出一付難得的庸懶神態。人前時,她總是得為自己的形象,而時刻注意每一個舉止,每一句語言。
今喝了點酒,她就覺得有些倦意,做花旦的日子,看似很風光,其實很累,累得連自己都想一睡不起。
好不容易在湖廣逗留一,次日又得趕回嶺南,後又出訪暹羅國,還在能為荊州城的義演拉款項,又可以多逗留幾日。
因此,她很珍惜這份難得的清閑。
很奇怪的是,今的思緒總是不由自主,時不時想起了那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其實以前的時候,胡夢琪挺討厭徐茂先的,覺得這家夥真有點狗仗人勢,擺臭架子。
被他捉弄之後,胡夢琪從心裏開始恨這個家夥,甚至那,徐茂炎要她陪徐茂先的時候,她就在心裏無奈地道:什麼也不想了,反正遲早有這一的,就當是被狗咬一口,被鬼壓一宿。
結果,徐茂先沒搭理她。
後來,徐茂先的訂婚典禮上,胡夢琪發現,這個家夥與自己想象中的並不相同。也不知為什麼,想得次數多了,她心裏最能容易記起的,反而是徐茂先這個男人。
兩個本來沒有任何交點的人,突然之間有了牽掛,這是緣分,也是宿命。
胡夢琪就在想,也許就是從掌櫃對自己起,她是徐茂炎送給堂兄的厚禮那一刻,她的心裏就永遠記住了這個男人,徐茂先!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真的,恨透了徐茂先。隻是時間一久,她就覺得自己這種恨,沒有任何根據。
在溫水裏泡了很久,渾身軟綿綿的,躺在水裏就不想動。胡夢琪就閉上眼睛,仿佛覺得此刻,正有一雙溫暖的臂膀,將自己抱起,慢慢地走向床榻。
然後輕輕放下,她甚至感覺到,有種被人親吻的滋味。睜開眼睛一瞧,一張嬌臉羞得立刻有些燙,自己居然幻想起了入洞房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