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屏風後出來,邵玉芬就發了個箋條給秦壽。“姓秦的,你在哪裏?快給本姐死過來。”
秦壽正好在荊州城一家歡場消遣,突然接到邵玉芬的箋條,也有些意外。秦壽是在一年前認識邵玉芬的,那次秦壽在淮南玩的時候,與邵玉芬頂上了,後來在人家的調解下,才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最終臭味相投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秦壽知道邵玉芬的身份之後,一直就思考著,怎麼跟邵家這個魔女拉好關係。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邵玉芬這個浪女人,才屁大點一個人,上床倒是容易,撥出來她就不認人了。在男女關係上,比自己這個男人還要看得開。
以前有個白臉,是邵玉芬大學的相好的,兩個人發生關係後,這家夥嘴巴不嚴,到處吹噓自己的娘子怎樣怎樣,結要邵玉芬看他不爽了,直接叫人剁了他的鳥。
秦壽也是跟邵玉芬上床之後才聽了這事,立刻就嚇出一身冷汗。真他娘的一個女魔頭。你一個大男人,沒有了那玩藝的話,活得還有什麼意思?
但是邵玉芬發箋條給他,他又不敢不去。
於是他推開了身邊的花姐,駕著馬車直奔邵玉芬住的樂客棧。
秦壽進來之後,邵玉芬就坐在軟塌上,翹著二郎腿,手裏夾著一根纖細的煙袋鍋。
邵玉芬看著時辰,對秦壽的速度還算滿意。
“你怎麼住這裏?幹嘛不去望雲軒?”秦壽問道。
邵玉芬吐了口煙:“我想在這裏站穩腳跟,樂客棧,老娘看上了。”
秦壽有些奇怪,問道:“你不是在淮南混得好好的,幹嘛來趟這渾水啊?”
邵玉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呀,是不是被他們整怕了?”她也知道秦壽在宜陽府犯的事,以秦邯荊州招討司身份,兒子秦壽還差點蹲大獄呢。
秦壽倒也不生氣,隻是道:“現在荊州城的局勢還不明朗,你這樣犯進太危險了。我看還是等大局將定的時候,再來湊這個熱鬧也不遲。”
邵玉芬罵了一句:“沒膽色的廢物。”
秦壽也不回話,前段時候,自己想盡了辦法,給荊州城政府製造一點麻煩。想嚇退卡卡羅夫船行家的千金,沒想到非但沒有把人家嚇跳,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幾個手下坐牢。
更可惡的是,卡卡羅夫船行還無償資助了荊州城,建了一座平價醫館。現在徐茂先在荊州城的名氣,可謂是如日中。
邵玉芬罵走了秦壽,你滾蛋吧,老娘自己想辦法,沒你們這幫廢物男人,一樣稱霸下。
秦壽有些不舍的看了邵玉芬領口處那片胸脯,心裏的念想一閃而過。一年多前的那次,秦壽還曆曆在目。秦邯隻是鄧家中的角色,上不了什麼大場麵。如果自己能成功降服邵玉芬這隻瘋丫頭,秦家還怕攀上邵家這棵大樹。
隻是邵玉芬這女人太野蠻了,她身邊的男人從來沒有超過十日的。而且她喜歡也僅是需要的時候,招之即來,不需要的時候,你得趕快滾蛋,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