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曹淑穎這種進入仕途一兩年,能混個員外郎的倒也不少,畢竟是行都司官場。隨便拿出一個,都比下麵的人官階高,隻是今的事令曹建陽很惱火。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王坡在酒肆包廂裏,兩個人已經私定終身的事,還道是閆子孝回去了什麼壞話。
回到家裏之後,曹建陽便有些悶悶不樂。
他娘的,實在不行,老子還是傍著唐柯這棵大樹。雖然他調走了,但徐家一脈留在湖廣的官吏還是挺多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就冒出一個念頭,要不多親近一下徐茂先,他可是來左副都禦使衙門鍍金的,估計呆不了一年半載的,又調到哪裏任職去了。現在他是自己的手下,想辦法與他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打進徐家的圈子裏。
以前雖然曹建陽跟著唐柯走,但他一直是個遊走在幾大派係的邊緣人物,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又好過了一些。
理順了心情之後,他越發覺得鄧家的人有些可惡,裝大尾巴狼。自家那丫頭不是跟徐茂先走得很近嗎?以前與他多來往一些,自己這個當爹的就借杆子向上爬,好歹混個麵熟再。
徐茂先他們去了沙州,沙州的知州正是秦邯,曹建陽此刻在心裏基本上有了想法。決定在沙州的問題上,大肆支持徐茂先的調查。
所謂東邊不亮西邊亮,這就是曹建陽的性格,老子偏不吊死在一棵樹上,當牆頭草老子願意。
徐茂先一行來到沙州,此番身份不同,他現在可以是帶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戰車開道,後麵還有官兵跟隨,幾十輛馬車組成一個車隊,很快就到了沙州境內。
舉報馬雄才的是一個神秘人,這人對馬雄才的劣跡和日常生活都比較熟悉,而且每一件事情都有根有據,就像他每次都在現場一樣。
因此,徐茂先他們核實起來十分方便,當十幾輛馬車停在沙州知州衙門的時候,秦邯正在城裏的某棟別院內,剛剛躺到床上,就接到了主簿錢駿發來的箋條。
督察院的人來了,秦邯立刻就跳起來,本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老二也嚇得立刻就軟耷耷的。他坐起了身子,著急地問道:“他們有沒有什麼?”
錢駿回複道:“來的是左副都禦使大人,對方架子不,隻派了個主簿上來傳話。估計你不到場的話,他是不會現身的。”
搞什麼名堂?一定要自己出麵他才現身,裝什麼大尾巴狼。行都司督察院的人,秦邯差不多都認識,到底這次來的又是誰了?
秦邯心裏便沒底了,也不知道上麵的人是不是針對自己,他的一顆心就砰砰直跳起來。
秦邯的緊張,並不是空穴來風,也是有原因的。
他在沙州任知州大人,撈了不少好處,以前的時候,有些被他整得很慘的人揚言,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結果,那人被他關到了山裏的礦坑裏。
人家夫人去求他的時候,他還把人家夫人給睡了。對方實在搞不過他,拖了一二年之後,受害者上無路,入地無門,最後不得不不了了之。